“我说你不会真的傻呵呵的把米全买下来吧?!”皇甫景出了米铺,诧异的问道。
这傻子进一个米铺就要把米全买下来。有钱也没这么花的!再说,他们也没带这么多钱啊!
皇甫景脑海里思索着弟弟给自己写的锦囊妙计。好像是……直接去官府就行了。只要官家一出面,他们就乖乖的降价。
皇甫景决定把这个办法分享给他,“弟弟告诉我说……”
“闭嘴!”皇甫泽向他投去了关爱智障的眼神,“我知道!不用你弟弟告诉我!”
张口弟弟,闭口弟弟。烦都烦死了!
皇甫景:“……”
弟弟还说,不让我跟你说话!
接下来,一行人把衣食住行的店铺都逛了个遍,但凡高价卖的,皇甫泽统统全部要买下来,有多少要多少。都是明日巳时提货。
“阿九,你说这二皇子是钱烧的,还是这儿坏掉了?!”跟在后面,当了一下午哑巴的孔平安回到客栈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望着指着自己脑袋的少年,孔久摇头失笑,“等明日就知道了。”
明日,那些黑心商家怕是要哭死了。
孔平安凝着阿九似笑非笑的脸,笃定道:“阿九你猜出来了。快告诉我!”
他就说嘛!这皇家的人一个比一个坏水多。怎能干这么亏本的买卖。
孔久摇头,“说出来就不好玩了。等明天看。”
孔平安蹙眉,瞪着阿九不满道,“就欺负我不聪明!”
“哪有!安安最聪明了。”
索性,孔平安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扒在窗边,十分可惜道,“好不容易来次岭南,可惜了。”
就算他能顶风冒雪的出去,也没什么可看的。现下外面的景象,和云城有的一拼。雪下了满街,外面人影也不见一个。
孔久见人半个身子都探出去,连忙抱回来,窗子关严,警告道,“小心着凉。怎么这么不乖!”
孔平安歪头,不以为意。猛扑到阿九的怀里,“藜花也看不成了。”
孔久垂目望着安安,“还记着呢?”
孔平安点头,“记着呢!阿九说的,我一直记着呢!”
“藜花在初春开。花期只有半月不到。颜色血红,很妖艳。”孔久如数家珍,“不过,也正是因为它的颜色,藜花被视为不详之物,多长在野外,个人家一般不种。”
“不详之物?”孔平安重复了遍,看向阿九一直戴的发簪,伸手就要□□。
孔久眼疾手快的抓住‘作怪’的手,“没事。我不信这个。何况……”抓着少年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下,“安安送我的,怎会是不详之物。”
温软的触感,让孔平安跳兔子般缩回手,脸上漫上红晕。垂着头不看阿九,“真……真的呀?”
孔久温柔的笑,“当然了。”
沉默了片刻,孔平安问道:“阿九,藜花是树啊?”
“对啊!”孔久点头,“藜树,开藜花。”
“那藜树结果子么?”
“……不结。花落了,就长出叶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