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吾送出过。
魏贵妃又叹道:“唉,可怜的,我还特地与她说过该如何应对太子的,等晚些我去东宫看看她罢。”
可算是让她找到去东宫的机会。魏贵妃的不豫并不比顾见绪少,她一直都有谋划,可惜她的手压根伸不进东宫。魏紫吾嫁过去,倒是有了由头。
顾见绪看看魏贵妃,突然道:“你的冰心蛊,我拿走了。”
魏贵妃一愣:“你说什么?”他如何知道她有这东西?
顾见绪却是在审视魏贵妃的表情,慢慢说:“无论太子还是老五,我来对付就行,你往后别操心前朝这头。父皇命你重新掌宫,你便悉心侍奉皇祖母,把持好后廷,尽力往紧要位置安插自己人才是正理。”他这母妃太小瞧太子,她若真敢对太子下蛊,定然是还没得手便被发现,太子会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允许魏贵妃对自己指手画脚,让他失去了表妹。
魏贵妃气得声音也变了:“谁准许你来安排我!到底谁是长辈,赶紧把东西还给我!”
顾见绪也只有对着魏紫吾才会失控,平淡说:“你那蛊苗已被从冰里取出来,死掉了。”魏贵妃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却已起身离去,留下魏贵妃心痛至极的低呼。
***
魏紫吾的确太累,醒来时,她反应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已嫁人。这里是东宫,不是太后的采辉阁,也不是侯府不云居。
她立即想起来,大婚第二日是朝拜尊长并盥馈,第三日乃是庙见,至奉先殿祭拜先祖,第四日则是认亲礼。
可这天时,秋阳爽爽,窗纱外早就是明晃晃一片。魏紫吾立即就想起身,腰间突如其来的疼痛,倒是令向来身手敏捷的她动作一滞。低低嘶了一声。
早就守在帐外的遇清赶紧上前扶她,道:“姑娘,不用着急。太后娘娘已赐下懿旨,了姑娘今日的朝拜盥馈。”
“该改口叫太子妃了。”遇潋提醒遇清。
魏紫吾微微思索,道:“那怎么能。这样的大事,你们为何不叫醒我?”
遇清心道,就算到现在,姑娘你也还没睡到两个时辰呢。正要答话,已听一道男性声音:“我让她们不叫你。”
能堂而皇之出现在东宫寝殿的男人,当然只有太子。
魏紫吾蓦地听到顾见邃的嗓音,立即想起昨晚他在她耳边说过的浑话,顿时双颊染红,其实她还没有做好再次见他的准备。
太子大婚有假期,不用理政,太子才见过擅妇人科的聂医婆,便回来了。一干宫人皆向太子行礼,太子命所有人退下。
遇潋和遇清心里却不情愿,她们暗里是对太子不满的。两人都很清楚自家姑娘从未遭过这种罪,昨晚抽泣得嗓子都哑了。那老嬷嬷还不让她们伺候,两人也是今晨为自家姑娘盖被子,才见她露在中衣外的小半胸脯上痕迹密布。底下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被这位看起来光风霁月、衣冠楚楚的太子折腾成什么样。
太子的目光淡淡扫向杵着不动的遇潋和遇清,两人身体微微一颤,也只得退下。
顾见邃来到床边坐下,也不说话,就这么注视着她。
魏紫吾对太子的感觉一直很复杂,经历昨夜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