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韩夜转身,“后天见啊!”
沈温然含笑点头。
走在街上,韩夜被人拦住了。杜颖问他,身体可还吃得消。
“挺好的,小爷正值青春,就应该多多运动。”韩夜拍拍被衣服遮挡住的一小块胸肌,甩甩手腕,诉苦道:“刚才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全身乏得很。不行,我得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先别走。”杜颖瞧着他已露出疲惫之色,拉他坐在一个摆摊的小椅子上,劝道:“韩家想让你跟着学做生意。你这不声不响的进了羽林卫,回去肯定遭人训。不如先去我院中,好好泡个温泉,吃饱后再和他们摊牌。”
也对。虽说这十两银子够付两顿饱饭和洗澡的水,但自己问都没问此时的爹娘,委实说不过去。
可是,跟着杜颖,真的方便么?韩夜很纠结,没等他纠结完,杜颖已经拉着他的手拐到一个巷子里,推开大门,说:“到了。”
韩夜愕然抬头,见这是一座致的小别院,院中甬路相衔,乌冬树上立着俊俏的枝条。小亭下桌凳齐全,檐边雕刻的大雁展翅,似乎下一秒就会高飞而去。
进了屋子,见桌上已摆好了五碟菜肴,一碗海带豆腐鲫鱼汤。韩夜感慨的摸了摸喉结,“这也是你的?兄弟,混得不错嘛。”
杜颖替他倒了杯水,问:“小夜,你真的要加入羽林卫?”
“嗯”。韩夜点头,“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支jūn_duì,所向披靡。长大后才发现那是因为看多了武林片,所中的一个遥不可及的蛊惑。结果不知是什么原因来了安靖,当然得试试。而且这里的生活方式对我来说有点无聊,不找点事儿干,我觉得我会得抑郁症。”
“天天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会很累。”杜颖意有所指。
韩夜嗤笑一声,“切,古代什么条件,现代什么水平,这两者能比吗?你看电视上jūn_duì训练,负重奔跑,在太阳下曝晒,雨中耐淋,什么俯卧撑,攀登,野外生存,潜伏。晚睡早起的,多累啊,这古代有吗?况且只是个羽林卫,又不用出去打仗,应该很轻松吧。”
杜颖道:“瞧你不当回事的样子,要是被六皇子知道了,他肯定加倍的整你”
韩夜挑了块蒸肉,问:“你俩怎么玩在一起了?我看他待你很亲切。话说一般遇到皇室之人不是很惶恐么?”
“六皇子没有架子,他很亲民的。”杜颖将整碗汤推到韩夜面前,见他吃饭的速度慢了些。这才开口,“我俩相识,还是因为我说的一句诗。”
“哪句?”
安歌喜好以文会友,只要听到哪处举办“宴谈会”,他必穿一身文人墨客所喜爱的云锦白袍,手执蒲葵扇,前去凑趣。
一日,一文人出了上句“谁家娇女盼郎归”。鼓槌传到杜颖这边,杜颖接道:“一枝红杏出墙来”。
虽说接的不怎么押韵,但意蕴深远。众人有说好的,觉得一语点睛,惊醒梦中人。也有说不好的,觉得所体现出的韵味太笼统,太广泛了些,很不专情。
接着玩,传到西河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才俊手里。小才俊道:“香笺小讯邀君游”。
本来挺好的,谁知接他诗的恰好是一位以故作高深而闻名的“牧黎公子”。牧黎公子犹自沉浸在上一场的较量里,还未及时回神。让人再三催促后,他脱口而出,“一枝红杏出墙来。”并抚掌赞叹,“妙呀,我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