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不是去年得了最后一名,令我们永远不要再提起吗?”小厮在后面喃喃自语。
韩夜哑然无气,虽然这半个月来他已经接受了目前的身份,可作为一个曾经的二十一世纪青年,活力无限的日子才是王道。
去年是最后一名,不代表今年也是。从今以后,他既是古代韩夜,也是现代韩夜。留一片空白,随时挥舞墨豪。既来之,则坦然处之,无须顾怀曾经。
赛场已被无数百姓挤得满满当当,人人笑容满面。凤箫琴笛,悠悠婉转,掠夺着赏琴者的听觉。人喊马嘶,声声震耳,吸引了路人围观。四五个公子哥儿勾肩搭背,肆无忌惮的调侃对方,笑语不绝。
韩夜被喊声,乐曲声合成的旋律包围着,了很大的功夫才走到入口处,发觉脖颈已起了微微薄汗,些许黏腻又透着凉意。
记名的人见是韩家公子,脸色有些惊诧不瞪直了眼。如果没记错的话,韩家三公子去年在炳阳众多百姓的面前丢了脸。
也不知他得罪了谁,在最后关头,竟被暗边飞来的一颗石子击中了裤腰带,外裤和亵衣一齐滑落,公子吓得立马捂住身体,蹲坐在地。站在前排眼尖的人发现,韩家三公子两、腿间的东西不怎么样,肯定是玩坏了。
公子嗷嗷大叫,这破烂比赛,他以后就算死了也不会再参加了……
记名人思索到这里,又看了一眼韩家三公子。果然是个俯在女人肚子上面的货,去年发的死誓,今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真是辱没了男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雄雄风范。
韩夜很不明白面前这位拿着毛笔的中年男子为嘛一直盯着他看,难道他是一位神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
哼哼,小爷我又不是狐狸转世,蛇投胎,就算你在我头顶倒一盆狗血,脸上贴满“奥嘛咪嘛咪哄”,我也不会显形的。
然而韩夜的脑袋很不配合主人的思想,似乎它想让主人知道缘由。于是,中年男子刚才想的情景,在韩夜的脑袋全部重现了一遍……
天哪,太真实了,如此人挨人的大热天气,他都感觉到当裤子脱落,两腿乃至整个屁股都是凉飕飕的,更何况那种万众瞩目的空前情况。
要死了,怎么会有如此令人羞愤欲泪的事发生到“这个人”身上,韩夜的脸刷的臊成了红色。更悲惨的是,他恰好是“这个人”。
想他一毕业大学生,清清白白了二十年,除了上厕所在一些男生面前亮过相,与好基友互相搓过背,换衣服的时候妹妹不小心进来外,还从来没有这种大幅度的尺寸呢。
韩夜的脸变了变,他咬紧嘴唇,狠狠的呲了呲牙,想趁别人还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先赶紧溜了再说,实在是丢不起这份脸啊!
韩夜是个行动派,想了就做。奈何当意外事件发生时,脚步总是赶不上言语。
有几个人人已经注意到他了,看他要走,便上前。
那人穿的衣服是上好的狐纹丝绸锦绣衫,胸前绣了一只模样怪异,双嘴张开的巨大豹子,装模作样的手拿一把湘西云扇,下巴抬起,嘴角轻扬。有点风流,有点佻达,是吏部尚书大人的儿子杜颖,“韩三儿,这么快便忍不住了吗?”
杜颖像以前见到的一样,用扇柄重重的敲了一下韩夜的肩膀,“还是,你当发誓是放屁?”
韩夜有点预料不及,没避开他这个动作,“杜公子,其实我是来找人的。”他敛下眉间烦躁,“没找到,先回去了。”周围很多人的眼神看过来,韩夜的脸愈发烧透,恨不得立马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