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人之爱
粗人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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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花楼的鼓台上,勾唇含笑,像没有星星的夜色一样漆黑的长发用艳红的丝绦轻系,微风吹起的发丝边上结着碧色的雕花玉珠。
朱真看得双眼发直,连嘴里的花生米掉在地上也不知晓。
坐在一旁的关良却不与这里许多男人相同,反而呈了一副怒目圆瞪,要抽出大刀砍人的架势。
就在老鸨喊出女子价钱的同时,魁梧似蛮牛的壮硕男人一脚踹翻桌子,啐一声:“格老子的。”
两三下跳上鼓台,众人俱惊,有那胆小的姑娘甚至吓得嘤嘤哭泣,老鸨强装镇定,硬挤出三分笑意迎上前。
“这位客官,不知……”
男人面色冰冷,视线越过中间的鸨母,径直落到女子脸上,也不说话,只倔强地盯着,一双眸子似狼眼般锐利。
满座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关良从腰间取下一袋金锞子,丢到地上:“我买她!”
喧哗之声顿时如风云起,中间不乏携了讥讽和不屑,有些酸腐弟子竟摇头晃脑,满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艳羡话。
要说这京中,名门大户,富商豪绅虽不少,但为一风尘女子抛掷千金的人物,这位好汉算头一份。
“哟,卧星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花魁……”有求于她,老鸨自是要坐地起价,钱财面前,她壮下五分胆,还想要更多。
没想到,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再磨叽,我就杀了你。”
老鸨不禁打个寒战,她相信那男人绝不是在说假,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键时候,还是卧星施施然走上前,秉着淑女作风,文雅地施了个礼,美目盈盈:“如此,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
关良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女子,一阵风儿似地飘出去,害得朱真跟在后边,鞋子跑掉了都没跟上。
“将军,将军,等等我啊,将军!”
格老子的,本来就是老子的媳妇儿,还花老大银子买。
关良心里这样想,嘴巴抿得紧紧,只拿青涩胡渣的下巴对着女子,浑身散发着亏大发的不高兴。
卧星摸不准这个男人的想法,四年前她不是偷偷拿着他的钱跑了吗?这转眼看,他竟又把她从花楼里赎出来,无论是杀是剐,她定要死死地纠缠住,不能让自己有一点损失。
可这男人却没有给她发挥的机会,甫一回府,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地上,粗噶地丢下一句:“我去叫人服侍你。”
等她回过神,体壮如牛的男人早就跑没人影了。
也罢,她就好好呆在这宅子里,回头他寻过味儿质问她的时候,她就挤几滴眼泪,恶人先告状骗取他的愧疚再说。
再说这头,关良大跨步出了院子,一颗心跳的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九尺高的男人在中堂和卧星院子间打转,突而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蹦跳。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卧星了!”
朱真带着两个新买的小女孩,刚进堂来,便看见自家将军发癫疯般上蹦下跳的,哪有半分打仗杀敌的威严。
赶紧遮住两个小姑娘的眼睛,无可奈何地大咳一声。
将军哎,掉一地儿的威严呢。
关良见是管家和两个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