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回答的极为直接，而紧接着更是无视了蛮山的尴尬，继续开口道：“你还记得一开始戟战阳的目的吗？”

“记得，是为了归元剑。”

耿直的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哪怕上一刻尴尬无比，但下一刻就会神态自若，就比如蛮山，一听方晨说起了他心中的疑惑，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便是立即被他抛到了脑后，甚至连方晨为什么突然退出了恢复状态都是忘了问。

“是啊，为了归元剑。”突然之间方晨略微有些感慨，但随即便又是正色道：“那你还记得他一开始的姿态吗？”

闻言，蛮山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才是想起之前当方晨说服戟战阳后，虽然大家暂时达成了共识，但蛮山还是能够清楚的察觉到戟战阳对于他们两人的不屑，只是这份不屑极为不易察觉，而等到了山下随着器灵的出现，这份不屑更是在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到蛮山眉头微皱，显然是在听了自己的话后，也开始思考了起来，方晨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不禁微微摇了摇头，“能让一位玄帝境强者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不是他有所求，就是有所谋。”

听到这话，蛮山不禁突然抬起了头来，随即等看到方晨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不禁立即摇着头道：“不会吧？我觉得戟战阳不是那样的人。”

直直盯着蛮山看了一会儿后，方晨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道：“如果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恐怕你也不会说的如此不确定了。”

“可……”

不等蛮山说完，方晨便是抬手打断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刚才比我们晚过来的那一会儿，应该就是在盘算着什么，也可能是在给我们时间。”

“给我们时间？什么时间？”

越是听方晨解释，蛮山心中的疑惑就越是变重了。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说服他放弃归元剑的吗？”

说完之后见蛮山点头，方晨又是继续开口道：“不错，就是丹药！经过刚才的那一战，他已经是肯定了我们的实力，但有一点他却仍是需要确定的，那就是丹药，而通过刚才他到这里后的迟疑和语气之中的失望，我猜那一定是因为看到我们受了如此重的伤势，也没有服用丹药的缘故。”

因为之前方晨的反常，从戟战阳过来后蛮山便是一直小心细致的注意着他，而他神情之中微弱的变化，更是被蛮山敏锐的捕捉到了，直到现在听到方晨的解释，蛮山才是终于意识到了那好像确实就是失望。

“可是他之所以要来夺取归元剑，就是为了救他的妹妹，而你也已经答应了会给他所需要的丹药，他又怎么会……怎么会生出别的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