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这个壮汉竟是凭借短暂的交手就猜到了这么多，方晨不禁暗暗点头，随即再次开口道：“可即便如此，我的修为也仍旧低于你，而成为我的手下，难道你不觉得是种耻辱吗？”

“耻辱？怎么可能。”蛮山连忙摇了摇头，“越阶挑战我听说过，但跨境界挑战还能赢得，别说是听说了，要不是刚才我败了，这事想我都不敢想。”

“额……”方晨不禁瞬间哑口无言，从能够将玄气压缩至今，他便可以跨境界挑战了，后来万雨璇在服下了九转天合丹后，跨境界挑战就已是成了家常便饭，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直到蛮山说起，他才是突然意识到，要不是这事就发生在他的身上，恐怕他也不敢想。

方晨轻笑着摇了摇头，就在他刚准备开口时，蛮山却是抢先道：“其实对于成为你的手下，我还是有些介怀的，但大丈夫活在这个世界上，若是言而无信，那还有什么资格存活于世，还有什么资格成为强者！”

说到这，蛮山突然砸了咂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接着道：“当然我也是有私心的，你才仅仅是玄王境就能这么强，想必定然是有什么秘密，若是我忠心效命于你，那个，你能不能让我……也变强？”

见蛮山说到最后，脸上竟是闪过一抹异色，方晨不禁好奇道：“你不是已经很强了吗？”

“还不够！”蛮山突然神色一变，咬牙道：“还远远不够！”

“为什么？”方晨诧异道。

“因为我的仇家更强！”

这一会儿蛮山的脸色已是几经瞬变，一开始是正义凛然，紧接着是不好意思，再然后便是咬牙切齿，而现在则是怒火滔天，就像他的杀父仇人就站在这里一般。

见状，方晨淡淡一笑，不禁对眼前的这个壮汉又认可了几分，虽然有些憨愣，但心思却是与外表相反，极为细腻不说，就冲遇见到现在为止，他所有的表现都足以证明了他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不藏着掖着，是什么就是什么，虽然这样的性格闯荡行走容易上当受骗，但却不失为同伴的首选。

想到这，方晨轻咳一声，等见蛮山回过神来后，便正色道：“我可以让你变强，甚至是强到超出你的想象，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见方晨答应，蛮山连忙开口道。

“和之前的赌注一样，不过这次要立下心魔大誓。”方晨刚说完，便是见蛮山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不禁疑惑道：“立下了心魔大誓后，你可就真是我的手下了，甚至就算是我让你死，你都不能拒绝，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蛮山仍旧没有丝毫的犹豫，但随即迟疑了一下后，开口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说看。”

“在我手刃仇人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暴露。”

“为什么？”

“因为我的仇人势力极其庞大，我害怕会连累到你。”

闻言，方晨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这蛮山都把他卖给自己了，不去担心自己会不会拿他的命开玩笑，反倒是为自己担心了起来，这到底是该说他耿直呢还是说他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