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晨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但万雨璇并没有在意，一来是方晨却是比她强，二来嘛，这也确实是她想知道。

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万雨璇开口道：“那就只能是强在玄气的质量上了，可就算是将玄气提纯，暂且先不说这有多难，就是玄皇境，玄帝境的强者都不敢轻易去尝试，而且就算你成功了，也不可能比我强那么多。”

“是啊，将玄气提纯虽然可以增加实力，但这个过程不仅异常的艰难，而且还耗费时间，就算可以将体内的玄气尽数提纯，增加的实力也并不可观。”方晨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就像是突然走了神似的。

将玄气提纯这个方法是很早以前的一位玄圣境强者提出来的，但在方晨的眼里，那也只是无奈之举罢了，因为就算提的再纯，数量终究还是那么多，或许同等境界下可以胜出一筹，但若是对手比自己高一阶呢？若是对手再多一个呢？这微弱的优势恐怕瞬间就荡然无存了。

就在万雨璇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方晨回过头来，继续说道：“如果是提升体内玄气的数量呢？”

“数量？”

“对，数量。”见万雨璇皱着眉头，一副思索之意，方晨轻笑一声道：“原本这里只是一处凹地，但因为上面气温高，这里气温低，再加上树木多，所以潮气也就大了些，然后这些潮气开始慢慢上升，等触碰到花草树木的时候，便停在了那里，随着后续源源不断的潮气到来，最后终是凝成了一滴水。”

方晨指了指湖泊四周不怎么明显的，被水冲出来的沟壑接着说道：“然后随着凝成的水越来越多，借着地势，它们便是流到了这里，成了现在的湖泊。”

见万雨璇的脸上仍是一副疑惑之色，方晨也并未在意，“这些树木就像是我们体内的经脉之壁，潮气便就是玄气，这个沟壑也就是经脉，而湖泊则是丹田。”

“而湖泊则是丹田……”万雨璇喃喃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惊呼道：“你，你是说……”

万雨璇真的是被吓到了，一开始方晨说潮气凝成水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想到了这里，但这种天方夜谭一般的想法立刻便被她抛出了脑海，开什么白痴玩笑。

仅仅是将玄气提纯，便就有可能会损伤经脉，而且就算是曾经将这个想法付出实践的玄圣境强者，最终也明确表示，玄气提纯也是有界限的，纯度太低会没有效果，若是过高的话，那损伤的就不是经脉了，而是丹田！

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天才都因为想将玄气提纯而导致经脉受损，丹田崩毁，最终含恨一生，更别说将玄气凝成水状了，这简直就是找死！

万雨璇抬起头来看着方晨，脸上不禁有些复杂，就在她纠结着怎么开口的时候，却见方晨突然捏起剑指猛然刺出，一道针状的玄气一闪即逝便是没入到了湖泊之中。

下一刻，湖面骤然开始翻滚，犹如被煮沸了一般，随着湖水的翻滚，丝丝玄气不停的从湖底浮出，升起，然后便是消失在了空中。

数息之后，直到不再有玄气浮出，湖面才是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样的一击，以你目前体内的玄气而言，可以发出几次？”方晨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