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突破者的方晨，此时仍然沉浸在回忆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器灵着急的团团转，可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定要成功啊！看着空中的漩涡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器灵也不禁失去了往常的从容。

漩涡消失的越来越快，似有所感的方晨眉头越蹙越紧，犹如被回忆里的种种困住了一般……

“呛！”万雨璇长刀归鞘，看着面前正在渐渐消散的怨灵，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后，回头看向了方晨。

糟了……见漩涡已经几近完全消失，可方晨的眉宇之间痛苦之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减退，这一刻，器灵和万雨璇同时一愣，随即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上了心头。

“这……真是定数吗？”器灵颤颤巍巍的低喃着，他可是异常的清楚，方晨这次突破牵扯到的规则之力只是炼化了一点点的镇魂石，相比起他的伤势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器灵抬头虚望，口中不停的喃喃着什么，这一瞬间，他的神态像极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意识到了大限将至一般。

见方晨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愈加难看起来，万雨璇的心脏犹如突然漏了一拍似的，就连握着飞星刀的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终于，天地玄气化作的漩涡完全消失了，方晨喷出一口鲜血后，原本就沉重无比的意识，此时也是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还是失败了吗？

“砰！”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方晨心头一震，一口咬在舌尖上。

失败？绝不！我绝不允许失败！给我过来！

方晨心底一声爆喝，道心骤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这心脏的跳动声一般。

大道之韵犹如水中涟漪，震荡在这方天地之间，随着涟漪的扩散，天地玄气犹如沸腾了一般，随即便是齐齐朝着方晨呼啸而来！

刹那间，汇集而来的天地玄气搅动风云，骤然化作一个气势磅礴的巨大漩涡，急速旋转着汇聚成一道粘稠白皙的气线，将方晨与漩涡连接在了一起。

一阵晦涩难明的呢喃之音响彻天地，似是虚幻却又像是真实存在。

下一刻，方晨仰天一声清啸，长发飞舞，衣袂无风自动，气状漩涡如同千军万马奔腾一般，瞬间便将他的身影淹没在了其中。

不多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犹如蛋壳破裂一般，随即漩涡之中黝黑的光芒一闪即逝，像是迷雾碎裂后，真实再次浮现于整个世界一般。

见状，器灵一个激灵，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此时竟然满是激动之色，随即连忙盘腿坐下，随着嘴唇轻微的颤动，混沌天书猛然亮起一抹紫光，直射方晨的天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