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安慰林隽:“人贪心起来真是没下限,死人的钱都要赚。”
“要什么说法,”林隽有些烦躁,“katie之前和我说起来,我觉得挺可怜的,给得钱比保险公司给得都多,还要干什么?”
过了会,说是新闻记者都来了,电话直打到林隽办公室。
林隽接了电话,对面一听就是记者的提,开口问他知道些什么,怎么处理的。
林隽简直觉得莫名其妙,照实回答后,记者问他:“那你为什么都不敢下来见家属?”
沈知辞见他一皱眉,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就听林隽道:“不敢两个字从何说起?你既然这么说,是家属想见我?那我现在过来就是了。”
林隽挂了电话,紧了紧领带,和沈知辞大致说了一下。
这种事情谁都没遇见过,沈知辞跟着他一起下去了。
到了一楼,九月的太阳正大,透着玻璃窗照进来。沈知辞拦着他脱掉他的外套放到前台,才和他一起出去。
一出去就听见几个家属哭天喊地,因为报了警有警察和保安一起拦着,才没扑到林隽面前,嘴里嚷嚷着叫林隽还他们女儿。
“您家出事我们也很难过。”林隽沉着冷静地冲最前面的人道,“请问您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我姐姐上班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莫名其妙就死了,你们不该给我们个交代?给这么点钱就了事了?”一个男人恶狠狠道。
林隽一皱眉,抱着一个文件夹的katie先一步道:“您姐姐是周末出的事情,她是营销部的,周末从不需要加班。”
前面一对老夫妻,大概是死者父母,瞪了儿子一眼,母亲又道:“她就是被你们公司叫出来的!可怜我的女儿!还没嫁人就死了,你们心肠真毒,你们遭天谴……”
林隽没应付过这种泼妇骂街的阵势,只是徒劳地一遍遍道:“您有话好好说,是谁叫她出来……”
沈知辞提高声音问道:“你说你们女儿被叫出来,是被谁叫出来的?你又怎么知道的?”
那个母亲就知道干嚎,父亲倒是又出来说了:“她告诉我们要去公司,她部门没事……她就是去见老板的!”
沈知辞见他们说的话前后都不统一,干脆先一步道:“说话要讲证据,我们老板上个周末也没来公司。”
“你说没来就没来?你们都是混账!我女儿死了,我儿子都没人供大学了,你要我们怎么办!”
沈知辞听这个说法听得差点吐出来,深知这一家子不是好货色,不由自主往前一步挡着林隽。
场面太混乱了,警察协调一番,一堆人喊着一定要有人做主,暂时回去了,走之前还对着他们吼:“小心我女儿的鬼魂来找你们!”
这一家子走了,林隽看看自己公司门口的花圈和纸钱,大太阳下背上都发毛:“搞什么,弄走。”
有人去弄了,几个记者还不愿意走,估计这种新闻少见,又凑上来问东问西。
沈知辞怕他们在什么是来找老板的话上搞新闻,先一步道:“我们老板整个周末都和我在一起,我没见他找什么女员工。”
记者话被堵住了,又去问林隽是不是这样,林隽处理业务可以,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个头两个大,只顺着沈知辞答应:“是的。”
他们这才散去。
林隽看了一地狼藉,心里烦起来,沈知辞拉着他回公司里,怕他心烦,干脆又回他办公室陪他。
林隽在办公室里心不在焉地做了会事情,干脆停下来,爬到地上跪到沈知辞面前,把下巴放在对方膝盖上。
沈知辞也不说话,去摸他的头,好像在给猫咪顺毛。
林隽被揉了一会,才道:“我以为只要会处理工作的事情就好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