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影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僵了一秒,然后默默转了个方向再回来。
“为什么要帮我挡酒?”
夜色无边,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许忆澄斜了他一眼,心想你给了我一小时八千的加班,难道不是想让我关键时刻给你挡个酒吗?
但这些话是万万不能当着贺朝影的面说出来的。
“因为你是男的啊。”许忆澄用纸巾抹了抹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h.v的ceo兼门面担当,要真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灌醉,说出去得多丢人啊。”
贺朝影哼了一声,明显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今天你的同伴是女的,你就不会帮她挡酒了?”
“如果你是女的那我就更应该帮忙了。”她讪笑:“一个女生在酒宴上被人灌醉,是很危险的。”
他不悦:“你喝醉了就不危险?”
“我不会醉。”许忆澄斩钉截铁的说。
“像我这种酒量大的人一般都是喝酒后的第二天才会醉,最不济也会撑到回家再醉。”不要脸的吹了个牛皮,她心情爽快的拎着手提包,踉踉跄跄走到车边,打开门坐进去,闭起眼遐寐。
又开了半个小时的夜车,贺朝影将许忆澄送回公寓时,她已经彻底的睡着了。
贺朝影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她不安分的嘟囔一声,抱着身子缩成一团,活像只小刺猬,还是会扎人的那种。
他帮她翻了个身,让她正面朝上睡得舒服些,她却抱着他的胳膊耍赖死活不撒手,跟没骨头的树懒一样粘人。
呵,还说不会醉。
这不是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吗?
“麻烦。”
他嘴上嫌弃着,眉眼却不自觉的温柔了几分,俯下身一只扶住她背部,一只手从她的膝盖下穿过,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她。
夏季的夜有些闷热,知了叫得人烦躁。
许忆澄梦见自己喝醉酒吐在了贺朝影的迈巴赫里,贺朝影很生气,黑着脸把她丢进了黄浦江。
生死一瞬,许忆澄一把扯住了贺朝影的领带,透着凉意的指尖抵住他锁骨,紧张道:“你不能把我丢进黄浦江!”
贺朝影眸色略深,被触碰的皮肤温度迅速飙升,有微微的缜烫。
白夜歌听见门铃声,揉着眼睛去开门。
屋外贺朝影脸色铁青,许忆澄窝在她怀里整个人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一看就是酒喝多了。
白夜歌定了定神:“您是?”
“她同事。”贺朝影简略回答道。
白夜歌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错开身,让贺朝影将许忆澄抱进屋里。
“她房间在这边。”
贺朝影顺着白夜歌指的方向,把许忆澄放在她床上,又帮她拉上被子。
许忆澄蹬腿踹掉被子,不适的往前蹭了蹭,一把抓住贺朝影的手,迷迷糊糊道:“小白,明天记得叫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