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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他们的‘无用争吵’中分析魔法国会议员的组成和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如果太难的话,就全部记下来,告诉我。”场外指导布鲁斯是这么告诉她的。蒂娜努力按照他说的做,却只看出作为加利福尼亚州和亚利桑那州代表的那两个男巫可能有一腿。
“他们每天下班都一起走,还在桌子底下摸对方的大腿!”蒂娜跟布鲁斯复述道,“其中一个男巫把旁边那个的巫师袍……”
“停,我不想听这段,你的观察很敏锐,不错。”布鲁斯及时打断了蒂娜,得她说出更多细节来,他真的不想知道同性恋巫师是怎么在重要会议上偷偷调|情的。
“好吧。”蒂娜悻悻地闭了嘴。
蒂娜并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些议员们分为东海岸派、西海岸派、中部派和别来烦我派,除了前两类人,其他的人并不关心美国魔法界要与麻鸡政府接触到什么程度,开放什么样的信息给他们。而东西海岸的巫师又各怀鬼胎,想为自己的州争取最大利益。
麻鸡世界还没有对巫师开放,在他们眼里已经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南瓜派,巫师们拿着叉子准备开始分享晚宴了。
到底谁是盘菜还不一定呢。蒂娜丧气地想。
她甚至在会议的后半程开始犯困,掌心拄着下巴趴在梨花木的桌面上摇摇欲坠。这本来应该是个一致对外的时刻,巫师们却似乎没有把麻鸡当成“外敌”,认为只要巫师没有想着消灭麻鸡,那些没有魔法寿命短暂的普通人就该感恩戴德了。
蒂娜觉得自己前几天耗干了唾液讲述的麻鸡作为一个群体对巫师而言的危险性都白说了。
“如果他们打算消灭我们该怎么办?”被七嘴八舌的无知言论所充斥的圆形会议厅里响起一个清亮又冰冷的声音,讨论激烈的议员们安静了一瞬,集体看向声音发出者,蒂娜放下指着自己喉咙的魔杖,这是个改良的“声音洪亮”咒语,并不会提升自己说话的分贝,只会改变声音频率,让它在嘈杂啊的环境里突出出来。
“怎么可能!就算他们能上天……”
哦,原来我的讲解你只听懂了上天的部分。大概在这位巫师的想象里,麻鸡的飞机就是一群人骑着飞天扫把,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从纽约州飞到华盛顿。载人航天飞船则是德姆斯特朗那个德国的魔法学校传统的木质航海船,被施加了麻鸡特有的“科学”。是的,他把科学也看做一种魔法。麻鸡们乘着这样的大船,飞到月亮上去。
这位巫师其实不清楚月亮到底有多远。
蒂娜摁着桌面站起身,腾腾腾几步从自己座位上走到会议室中央。她一直都给自己配枪,这间会议室不允许强大的魔法物品进入,但安全检查根本不把麻鸡的枪械认作危险品。她拔出那把跟了她很久的布朗宁,朝天鸣枪,击碎棚顶华美的魔法吊灯。
议员们一片哗然,蒂娜看到对面的寇豪格议长冲她微微点头。
蒂娜阴沉着脸,高声问他们:“这个的杀伤力比起四分五裂怎么样?”
其实单发子弹的杀伤力并不能赶上巫师的四分五裂魔法,但任何一个巫师都不可能把杀伤性魔法以机关枪倾泻子弹的频率丢出来。蒂娜不需要解释这个,她只是告诉这些人一个事实:“全美十八岁以上的麻鸡都可以持枪,他们不需要魔杖。”
寇豪格议长终于站出来,给这场闹剧般的会议定下一句话:“隐藏自己,释放善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萝卜的生日!祝他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