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战士是一件没有自我意识的兵器,至少托尼是这么认为的。也许永远不要唤起他作为詹姆斯巴恩斯的记忆,活着能够更轻松一些。就像他自己,如果没有阿富汗事件,蒙起眼睛来做他的全球首富,他能够花天酒地活得很好。世界级的playboy,啊哈。
但他感谢那场灾难。
那场灾难让他成为应该成为的样子,然后为自己的过去负责。面对那些无端把罪责归咎于他的人,把他连同恐怖分子一起憎恨的人,托尼宣布愿意为此负责。
某种程度上来讲,詹姆斯巴恩斯与他所处的境地很相似。他们两个,一个是武器贩卖者,一个是武器本身。
蒂娜和巴恩斯的哑谜似乎打完了,她拉着托尼的手腕站在巴恩斯面前。
“这是托尼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你应该自己告诉他。”
巴恩斯的眼睛对上托尼的。这双眼睛和他记忆里友人的不太一样,也许更像他妈妈。原来霍华德有了一个儿子。巴恩斯已经不太分辨得出难过的感觉了,也许就是现在这样,面对友人的独子,难以呼吸。
“我杀了你的父母。”他用平板的声音说道。
托尼挣开蒂娜的手,后退半步,他眼睛瞪得很大,眼里闪着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看巴恩斯又盯着蒂娜,胸口剧烈地起伏。
“我在他记忆里看到了。”蒂娜艰难地点点头。她所有的人生经验都没有教给她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一个从二战英雄被洗脑变成杀人兵器的受害者,另一个青年时便失去父母的受害者。
虽说有句话叫冤有头债有主,但想想托尼作为军火商受到的那些谴责,蒂娜又搞不清这个世界的判断标准到底是什么。
这间工作室此刻展现出了它的危险之处,一个激光瞄准的红点在巴恩斯额头上亮起。通各式武器的士兵恍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冥想盆。我要亲眼看。”托尼命令道。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他们俩之间的事情,没有队长夹在中间,反而更好解决。
这俩人的受到的指责其实有点像的。
我思考这个可能好久了,成为写手后终于有机会试着把它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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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如果可以,蒂娜一点都不愿意让托尼亲眼看到自己父母的死亡,尤其是通过冥想盆。她无助地四处张望,似乎希望有谁能够从天而降拯救自己。
佩普,或者贾维斯,谁都行。
托尼面对惨白的脸色还没恢复红润,这会儿就差把“左右为难”四个字写在额头上的女孩,严峻的神色稍缓。他抿着嘴,拍了拍蒂娜的肩。
“我能承受,相信我。”他说。
“我们把他捞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一枪崩了他。”蒂娜走到放冥想盆的桌子前,魔杖从太阳穴带出晶亮的记忆银丝。她机智地多取了一些,把九头蛇对巴恩斯下命令和巴恩斯还不是冬日战士时候的记忆都塞了一些进去。
“我们把他捞出来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朋友。”托尼回头深深地看了巴恩斯一眼,一头扎进冥想盆里。
蒂娜沮丧地蹲在地上。“贾维斯,你觉得托尼会怎么办?”
“我的数据库无法模拟sir接下来的行为,蒂娜小姐。”贾维斯回答道,蒂娜总觉得这不是个好消息。
她的表情垮下来,拿魔杖胡乱地戳自己的脚尖。
她等了托尼几分钟,这次他似乎没有受ptsd地影响,顺利从冥想盆里脱离。也可能是目睹父母被杀的痛苦足以盖过ptsd症状。他的眼睛充满血丝,腮和嘴唇都微微颤抖,额角青筋跳动,双手攥成拳头。
蒂娜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