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办手续的士兵周河看着自己上司皱眉苦死的模样,好奇地问:“少将,你看见什么了?”
严勋指着楼下机车上的男孩问:“那是谁。”
周河说:“我弟弟,今天家里没人,我只好带他过来了。”
严勋问:“分化了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在身侧不经意间轻轻颤抖,那一刻,只有神明知道他有多么的忐忑不安。
周河说:“三天前刚分化,是,还没来得及带他去登记。”
严勋面无表情地说:“最好快一点,按规定你当天就该带他去登记。”
于是第二天,严勋就迫不及待地向军方婚姻管理处递交了申请。他要娶一个第二性别刚刚分化的男孩,jūn_duì家庭出身,很漂亮,喜欢吃甜食。
虽然这样不符合程序,但出于严勋的特殊状况和特殊职位,婚姻管理处还是启动了系统检测程序。检测结果,周宏完全符合严勋的配偶标准,结婚申请予以通过。
半梦半醒的周宏闭着眼低喃:“老公,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系统没有把我们分配到一起,于是我嫁给了一个陌生人。”
严勋若无其事地说:“不会的,你命中注定属于我。”
第十九章产检道具play,骑着会喷水的大棒子直播宣传电影(蛋:关于称呼的礼仪)
周宏在半梦半醒中伸出手,拽住严勋的袖子,低喃:“你不是严勋”
严勋皱眉:“嗯?”
周宏小声说:“严勋才不会说情话,他就是个老古板。”
老古板严勋拧着眉毛,不会说情话的老古板?
可周宏已经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还是孕期疲惫的妻子,严勋也忍心再把人叫起来讨论这个矫情的问题。
严黎抱着一束自家花园里采来的鲜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一束玫瑰放在周宏身边。
父子二人充满火药味地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起放轻脚步退出书房。
他们之间有一种奇特的默契,绝对不在周宏面前打架。
周宏的肚子越来越大,沉甸甸地往下坠,让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算躺着都觉得不舒服。
严黎心疼得不知所措,抱着周宏的肚子说:“爸爸,我再也不要你生孩子了。”
周宏哭笑不得,恨恨地拍着严黎的后脑:“当初我让你不要射进去,你非要你现在怎么自己委屈上了?”
严黎说:“我不是委屈,我生气,”他看着周宏圆滚滚的肚子,说,“我气里面那个小混蛋把你折腾得这么难受。”
严勋远远地看着严黎趴在周宏身上黏黏糊糊,周宏温柔地抚摸他的头。严勋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爽。
每次只要严黎死皮赖脸地撒娇,周宏就会温柔地纵容他全部的得寸进尺,并且因此吃尽苦头却死不悔改。
严黎黏糊了一会儿,又要亲周宏的嘴。
严勋面无表情地拎着儿子的后颈把他从周宏身上扯下来:“产检。”
家里有一台家用产检机,本来是为家庭医生上门检查准备的。后来严勋在检查过程中发现了乐趣,于是再也用不着家庭医生上门。
周宏的预产期在半个月之后,在此之前每天都要产检。
机器是冰冷的白色。周宏躺在那张白色皮革的床上,双手和脚踝都被铐在两侧,惶恐无措地看着严勋:“老公轻轻一点”严勋其实从来没有把他弄疼过,可他就害怕。
严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漠地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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