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步茗有些不礼貌的在拐角处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子,手指轻轻一挥,地上的尘土便为一股无形的力量拨到了一边,形成了一个越来越深的坑。
一个小坛子出现了,用油纸封着口,纸上画着一个略显粗糙但是还能用的符文……应该叫符咒,似乎给坛子里的食物保鲜。
步茗随手撕开封纸,将一粒蘸着糖的桃脯塞进嘴里。
“味道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杨孝良犹豫了一下,将手伸进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坛口,费劲的掏出了一粒小果肉,第一次将这么甜蜜的东西塞进嘴里。
“你是怎么找到的?”也算是替覃荃问题,不用谢。
“虽然我不是阿昕,但是我——步茗,有阿昕的所有记忆啊。”步茗扫了一眼身体陡然僵硬的覃荃,语气多了点怜悯,“就像看电影一样,我看过阿昕的每分每秒。”
但是看客可没有经历者的感受,所以,步茗不是阿昕。
将泥土原封不动地放回去以后难免留下一个凹痕,如同很多人心中的伤疤,罐子被拿出去了,无论如何都无法填平。
步茗编写出了一些和这里相同的泥土将坑填平了,看上去和原来一样,连草木都按照原来的方向静静的、杂乱的生长着。
如果不是多了这个人头大的坛子,没人能看出来这里和之前有什么变化。
其实只要手段够了,无论什么事都能摆平,这就是步茗想说的。
偏偏阿昕就像分手的情侣,一边惦念着对方当年的好——点点滴滴的温暖如同深海将紧紧的压在永远十二岁的女孩身上,一边又无法对过去的背叛说再见。
女人就是麻烦,不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