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级修士如同王八,以年龄为资本,这种背景下杨孝良一向是最没资本的。
在一群一百多岁的老人面前,六十岁算是很年轻了。
这是个小门派,和杨孝良的万剑归宗比不了——至少杨孝良一人能杀光这里的四位“前辈”。
“各位道友,这是什么意思?”
一截断剑在圆盘上发出轻轻的嗡嗡声,锈痕泛着暗沉的血红,杨孝良的神识都感到了一阵尖啸。
“有意思……”步茗看着由符号组成的世界,由gabog式字符组成的人形集合体中,每个都有一小点红色的碎屑在轻轻颤抖,如同上了锈的……死亡。
“人造灵根”就是从这截残剑上削下来的碎片,如同被撕碎而无法死亡的灵魂,用痛苦的生命力支撑着那些残疾人。
“修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看看……这污浊的灵气……”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挣扎着蹬着腿,试图用枯木似的双手捌开杨孝良加持剑意的束缚。
将别的宗门的“古剑”用来给凡人续命如同刨开人家祖坟挖出陪葬的珍奇济贫,这不是价值问题,更重要的是尊严。
而剑修就是为个眼神能提出生死斗、自尊心膨胀到爆的群体,即使是叛道经离的杨孝良也以剑修的身份而自豪。
一个字(还不是说出来的),干。
“步茗,能回收碎片吗?”
杨孝良突然对着空气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是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行吧,估计就是不能的意思。
这种人,杀了就是。
就在杨孝良双手发力时,一边的中年人突然爆发了一阵刺耳的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