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见个人讨论的差不多,步茗喝干净的碗往旁边一放,“咚”的一声,吸引了一点注意。
“别报太大希望了,他们可不是来接……我们的。”
这话就像在别人家孩子刚出生时说“看脸色活不长唉”这种话,很容易被打。华石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步茗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如果jūn_duì真的会带着所有幸存者,怎么没用广播通知呢?”
这近三十天的末世,国家政府就像消失了似的,广播、网络、甚至传单都成了哑巴,什么官方消息都没有。
“大多数人不是听说就是看到,为什么没被带走?”
“jūn_duì甚至连武器或物资都没留下,哪怕一点呢。”
“那么多有钱有权的,哪轮得到我们这种人?”
“这种人”指的是什么样的人不言而喻。
“我们也交税了……”
“每年交一千的和每年交一千万的比,你想救哪个?”
希望的火苗熄灭后,绝望比什么都可怕。
“我也不想泼冷水,只是不想让你们失望。”步茗拿起碗筷,扔进水糟,“所以别报太大希望。”
华石的脸色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但硬是找不到反驳的话。
这就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