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却突然停了动作,转而连亲带蹭的亲起了他的脸,一边亲,还一边喃喃着他的名字。
谢迪还有些发晕,含糊道:“怎么了?”
沈年顿了一下:“没什么。”说完又在他眼角亲了两下,才在一边躺了下来,一双手却还不老实。
谢迪白了他一眼,拍掉了腰上的那只手,转身把沈年揽进了怀里,末了还很自然地拍了拍,拍完他才觉出不对来,怎么跟哄小孩睡觉似的。
他有些心虚地去看怀里的人,沈年却没啥反应,反而把一颗脑袋蹭进了他的颈窝里,静静待在那不动了。
其实这真的不是什么适合拥抱的地点,窗外祁晗的人头还在随着风轻轻晃着,旁边墙壁上一块块暗红色的斑驳里还混着不少颜色稍浅的碎屑,正在血腥气中逐渐干涸。
可是谢迪愣是在这种环境中诡异地觉出了一丝心安的意味。
怀里人的体温温热,呼吸可闻,在这个人鲜明的心跳声中,之前在意过的很多问题都没那么重要了。
等两人的呼吸都平复的差不多,谢迪确认站起身后不会尴尬了,才拍了拍沈年:“走吧,下一个死法是什么拥抱火焰,这不太安全。”
沈年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起身,而是抓住了他搭在他身上的手,抬起他的胳膊,在纱布上吻了一下:“盖上锅盖,回家再吃。”
“……”这怎么还惦记着呢!
两人离开宾馆时,太阳已经几乎完全落山,四周泛着一种暗沉的蓝色。
谢迪看着路旁影影绰绰的树木,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安,现在时间肯定已经过了十八点,他们大概也算是打破了那首童谣的“死亡预言”,可问题在他看到祁晗的头颅之后,这首童谣也没有再响起过。
这首死亡童谣就好像他们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响了让人恐惧,迟迟不响则更让人不安。
除去原本应该“停在十八点”的人外,那首歌谣里只剩两个人了,他记得很清楚,最后的两个娃娃一个是“拥抱了火焰”,一个是“找不见”,拥抱火焰那个当然是要死的,可是找不见这个其实有些耐人寻味。
沈年本来就不再名单上,真要说起来从头至尾他都是“找不见”的那个,如果他最后离开了岛屿,其实也完全说的通。
这样想想,要是沈年一个人活下来也挺好的。
不过要是他也能活下来就更好了。
正当谢迪这么想的时候,系统的声音猛然在他脑中响了起来,吓得谢迪一个机灵:“提醒玩家,你还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谢迪愣了愣,和上次的游戏不同,这次的提问功能让他觉得有些鸡肋,太重要的问题他不觉得系统会回答他,可是除了凶手是谁这种问题以外,问什么都似乎于他的困境无补。
甚至就连凶手是谁这个问题……似乎都是一个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的问题。
所以他一直都压根没和系统交谈过,系统这么猛一出现,他还真不知道该问什么,不过游戏就快结束了,留着不问也是浪。
本着不问白不问的神,谢迪先向系统确认:“如果我问凶手是xxx吗这种问题?你会回答我吗?”
“当然不能。”熟悉的机械声答得爽快。
“那我可以问剩余生存人数是不是两个这种问题吗?”
谢迪本来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随便一问,毕竟在游戏的最后关头,这个问题已经几乎无异于凶手是谁的问题了,不想系统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却答道:“可以,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谢迪的心里闪过一丝诡异,可是之前游戏里的提问经历让他并没有顾虑太多,他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随着这个答案不断加速:“那剩余生存人数是两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