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侧过身掩饰和坐起来掩饰之间,谢迪果断选择了后者。
不过他刚一坐起来,就把自己坐起来的目的给忘了个干净沈年的脸色突然变了,谢迪寻着沈年的目光看过去后,也一下僵住了。
窗外高大的摩天轮正在缓缓旋转着。
当他们站在摩天轮下时,摩天轮已经停了下来。
谢迪拿着望远镜扫了一遍摩天轮上的车厢,很快在最上面的一个车厢发现了一个人和一个玩偶。
上面的人和潘智杰很像,无论衣服发型还是面容从远距离看来都一模一样,那个人正一动不动地歪头“看着”窗外,而他对面的玩偶也在正扭着头朝向窗外。
因为距离还有车厢下部的遮挡,谢迪不是很能看清玩偶的具体长相,但看大小明显要比潘智杰小一个号,和昨天抓住吴典的那个玩偶有些相似。
上面的人维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发生了什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在再度响起的歌谣声中,谢迪的声音有些干涩:“你说他是自己出来的吗?”
“不是,”魏澜答的果断,但他很快又轻轻摇了摇头,“至少不是走门出来的,我从昨天晚上到刚才,一直在盯着窗户外面。”
谢迪背后涌上一阵寒意,硬压着才没让自己看向魏澜的目光太过讶异:“那有什么人进来了吗?”
魏澜依旧是摇头:“没有人从门那边进来,但是这楼房间那么多,真要藏一两个人也不是做不到。”
谢迪满脑子都是沈年进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被魏澜看到,一时没反应过来魏澜想说什么,他沉默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可是我们的门锁都是自己锁好的,就算楼里有人,也进不了我们的房间啊。”
他们那个堪比防盗门的大门设计的非常丧心病狂,除了密码锁之外,还在里面加了一个大号的插销锁和一个锁链锁,如果同时锁上这两个,再考虑到大门本身的重量,在外面的人即使是知道密码,也应该是怎样都打不开的。
“是,所以我只能想到是他自己走出去的,而且还故意没走门,”魏澜拧着眉,“走吧,我们回去看看,我昨天把二楼走廊的所有窗户都锁了,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锁被开了的。”
谢迪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你有检查他的房间吗?”
他昨天因为沈年的缘故没有锁门,但也在门把手上放了瓶水虽然事实证明这瓶水没能吵醒他,可是潘智杰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没有,我也检查过,他房间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密道的。”
谢迪点了点头,昨天魏澜离开前提议帮他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什么密道,在他房间里左敲敲右摸摸足足折腾了有半个多小时,最后才认定他房间里应该是没啥密道的。
他检查的思路很简单,就看哪块墙或者柜子后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裂缝,或者后面敲起来是不是空的。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了些,但是宾馆本来就不是什么结构复杂的地方,这么又搬柜子又搬床的折腾一圈,基本还是能确定一些事的。
可是潘智杰为什么要出门呢?又或者,他为什么不锁门呢?
“一个娃娃越过了界线……”
这歌真的太吵了,谢迪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思索着“望着天”的下一个是什么。
很快歌声就给了他答案“一个娃娃反锁在房间……”
谢迪耸然一惊,不止是因为这句歌词,更是因为
这歌谣很短,离歌谣响起已经有一点时间了,怎么可能才唱到这里。
唯一的可能,是这歌谣响了不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