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规则?”虽然他预想到沈年可能不会说,但听到这个原因时,他还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年点了点头:“对,任何游戏都有规则,但这些规则不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有些规则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游戏当然会有规则,他玩过的那些恐怖游戏里,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或生或死,结局如何,都取决于玩家的选择与行动这是条件,也是规则。
当然很多规则都不会摊在明面上,需要玩家自行探索,这也是游戏的乐趣所在。
可是什么样的规则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如果换个人跟他这么说,他肯定觉得这人在忽悠他,可是沈年说出这句话时,他却分明觉得沈年是认真的。
这话要说也算不上什么吓人的话,要是无关的人听来甚至更像一个借口,可是谢迪却清清楚楚地感到,他在因此而恐惧。
没有道理地,直觉地恐惧。
他试图去理清自己害怕的原因,却又无从下手。
他为什么会怕一个不能说的规则?这难道还能比游戏里的鬼可怕?
沈年沉默了一会,突然继续道:“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不管规则如何,我都不会害你。”
谢迪正愣愣地盯着他,闻言他心里突然一揪,近乎狼狈地躲过了沈年的视线。
说完这话沈年就直接回了屋,他在门口似乎停了一会,最后还是只说道:“晚安,谢迪,早点睡。”
沈年进屋后,谢迪重新开了水,却没有再碰碗,而是撑着洗手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沈年是怎么确定李哲就是鬼的,他自己此前一点都没想过李哲会是鬼他压根没想到这个游戏会让鬼假装自己是现实世界进来的人。
而且这个鬼还是知道这个恐怖游戏本身,聊起这个“一本正经的恐怖游戏”时,比薛明晓说的还多。
一个知道自己在游戏里的游戏人物。
沈年却在一天之内知道了这点,并且还猜出了杀死李哲的方法。
而这一切,都和那个不能说的规则有关。
谢迪往自己脸上泼了好几捧凉水,脑子里混乱的想法才渐渐有了些平息趋势。
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时候,本来谢迪觉得自己都快忘了这茬事了,直到他在众多八卦趣事里看到了一条消息。
年轻女子于客栈暴毙,同行者进门时发现屋内墙壁剥落,露出墙内尸体。
谢迪的手顿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这条消息。
他一路翻了下去,很快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他把自己摊平在了床上,感受着自己胸口处鲜明的搏动。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他抬起胳膊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薛明晓死了,死在现实里一家名叫“是个客栈”的旅馆里,她住的屋子墙壁里嵌了尸体,正好就在一面全身镜后面。
那面全身镜碎了一地,周围的墙皮也随之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