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着岳梁,心神大乱,他知道,他全知道了?姜齐是真的慌了神,他图秘诀,图掌门之位,姜齐全不在乎。可他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他给不起。
岳梁一击即中,本想乘胜追击,可他按捺住了,对这人不能逼得太紧,他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去想,让他自己落进他的掌心。
岳梁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小瓶,从中倒出一颗红色药丸递到姜齐唇边:“师兄,我只想你陪着我,我不想伤害你。你吃了它,我就解开锁链,让你休息。”
姜齐狠狠看着岳梁,不说话。
岳梁解释道:“这是散功丹。不过你放心,这药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功效,只要你听话我就……”
姜齐避开他的手,冷笑一声打断他:“岳掌门可真是仁慈。”
岳梁见他顽固不化,起身将白玉瓶放回怀里:“你不愿意就算了。今晚就这样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姜齐转头看见窗外的月亮,月明如雪,心冷如冰。
第二日,岳梁果然再次来到清风小院,带着一个服侍的丫头,竟是当年服侍过岳明熙的清水。清水提了一个竹篮,岳梁令她将篮里的食物放置在小桌上,随后又取出一条银晃晃的铁链。
姜齐眼见他将铁链的一头扣在自己脚踝上,另一头扣在墙上的一处铁环处。那铁环是岳明熙做的,原是为了将木柜固定在墙上当年的姜齐太过顽皮,岳明熙怕他被攀爬时倒下的木柜砸伤如今却恰好成为禁锢姜齐的有利刑具。
将铁链扣好后,岳梁才解了将姜齐合身绑缚在椅子上的锁链,让他可以稍微活动一下:“师兄这两日都没怎么吃喝了,我令人做了些清粥小菜,你将就着用些吧。”
姜齐一身肌肉酸麻疼痛,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缓缓扭动了一下手腕,却不动筷子,只是冷笑道:“怎么,你想把我像狗一样拴在这里?”
岳梁将姜齐最爱吃的两样小菜移到他面前,自己拿起一副碗筷,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师兄不要生气,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强迫你,我只希望你能像小时候那样和我一起,小时候我们师徒三人不是过得很好吗?”
“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师父已经死了。”姜齐冷冷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的碗里夹了几样小菜,都是自己过去爱吃的:“岳梁,你忘了从前吧。”
岳梁泰然自若道:“师父不在了,可我还有你。”
姜齐道:“当年师父严令,我已被逐,此生不得再回青衣派。”
岳梁最恨这句话,当年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他和姜齐失散了四年,当下摔下手中的筷子喝道:“别跟我提师父!他已经死了,现在我才是青衣派的掌门人!”
姜齐见他胆大妄为,竟然不把师父遗命放在心上,当下口不择言的道:“岳梁!师父是怎么死的,只有你才知道!”
“你说什么?”岳梁失望之极,他双目通红,恨得快说不出话来:“好……好,好!姜齐,原来在你心目中我竟然是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以为是我害死了师父?”
姜齐也是气得发晕了,当年他下山时岳明熙已经病入膏肓,岳明熙的死自然与岳梁无关,可姜齐对自己没能陪伴师父到最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这笔账自然而然的算在了岳梁身上。
两人都气得不再说话,静默得连空气都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