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梁对姜齐狗皮膏药的功力真心招架不住,可惜后悔已经晚了,无可奈何的站在树下接他扔下来的槐花串。
老槐树极大,绿茵茵的树叶间挂满了洁白如玉的花串。姜齐做功课时偷奸耍滑,这时却实实在在的卖足了力气,他施展轻功在树上上蹿下跳。
一簇一簇的槐花接二连三的落在岳梁身上,都快把他掩埋了。岳梁忍无可忍的冲树上喊:“别摘了,我都抱不下了!”
姜齐从树上往下仔细一瞧,就见岳梁一脸苦色,双手捧满了花,头上还挂了一簇没手去摘,脚边也落了一片白色,看上去滑稽又可爱,当下乐道:“好啦,我下来了。”
说完像猴子一样溜下了树,又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割下旁边不远处一棵芭蕉树的大叶子,让岳梁将花铺在芭蕉叶上。
姜齐从花枝上摘下一朵槐花,小心地拨开花瓣,将花蕊放在岳梁唇边,哄小孩一样道:“你尝尝,不骗你,真的很甜。”
岳梁紧闭着嘴巴不想理他,花有什么好吃的,能有肉好吃吗?
姜齐见他不信,便将花蕊放进自己嘴里,一面shǔn xī,一面嘟囔道:“哎,你可真是个胆小鬼,连花都不敢吃。”
岳梁斜眼瞪他,怒道:“谁说我……”
话还没有说完,眼前一道白影飞过,一朵槐花不偏不倚的刚好进了嘴巴,岳梁一闭嘴,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气就进了胸腹,将他的咒骂声结结实实的堵了回去。
姜齐阴谋得逞,乐得哈哈大笑。
岳梁在满腹槐花清香中也难得的被逗笑了,阳光明媚,绿荫婆娑,满树白玉花簇下的师兄虽然是个傻子,可笑起来挺好看。即便再怎么少年老成,毕竟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岳梁捡起一簇槐花以牙还牙的往姜齐脸上扔去,两个人瞬间就闹成了一片。
等到玩闹够了,已经快到岳明熙回小院检查功课的时间。岳梁的功课早做完了,姜齐却心里发慌,拉着岳梁就想往回跑。岳梁却仔细将地上的槐花拾干净,藏到了茂密的灌木丛中,以被岳明熙发现挨揍。
姜齐看岳梁消灭罪证,开心的嘴巴都裂开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私藏的杂书第二天也会像槐花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半大孩子没有愁,姜齐虽是不十分满意岳梁,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师父就了他们两个徒弟,除了岳梁他实在找不到别的人可以陪他玩了。
只是在高兴之余,姜齐觉得自己这大师兄的宝座越来越不稳当了。他虽然早早的跟了师父学武,一门心思却没有放在武学上,整日里只想着早早将功课应付完好四处玩耍,是以这武艺学了七八年,除了轻功练得好些,其他的都稀松平常,青衣剑一派引以为傲的剑法更是让他舞成了个花架子。
而岳梁的确是个天才,在岳明熙的悉心教导下,进展神速,而且每日里不需督促,自己就能极为勤勉的从早练到晚。
姜齐消沉了几日,渐渐的却也想通了,自家师弟厉害那可是件好事,反正自己也没打算做这青衣派的掌门,以后岳梁做了掌门,自己正好乐得逍遥。
姜齐叼着根狗尾巴花,懒洋洋的翘腿坐在大树丫上,冲着树下练剑的岳梁充当大尾巴狼,不住声地喊道:“背要挺直,屁股别翘,还有肩膀,肩膀姿势不对!”
岳梁对这个花架子的师兄忍无可忍,抬头怒道:“你功课做完了吗,就管我?”
姜齐斜着眼睛,透过浓密的树叶往外瞟,没看见师父的影子,便大大咧咧道:“我是你大师兄,我怎么不能管你了!”
岳梁转过头继续练习,不理他了。大师兄?哼,笑话!
姜齐沉醉在自己大师兄的尊贵身份中,得意洋洋的摇晃着两条腿:“我跟你说啊,我们青衣剑法可是在江湖排行前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