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枕着潘明飞的肩。

潘明飞一直没动，生怕吵醒了苏妲己。

于是，他僵着肩膀熬了两小时，直到飞机落地，苏妲己醒来为止。

苏妲己睡眼惺忪地醒来。

她一睁眼，潘明飞笑意灿灿的眼眸，即映入了她眼帘。

“你醒了？”潘明飞柔声地问。

苏妲己点头。

两人的对视，还没有几秒钟。

飞机上的广播即响起了。

它告知大家下机时的注意事项。

潘明飞和苏妲己相视而笑。

他们都有想说的话。

潘明飞想求复合，却担心苏妲己不答应，毕竟她已嫁作人妇。

苏妲己一直等着潘明飞开口，但却迟迟地等不到他把话说出来。

两人之间，明明就一线之隔，却好像隔了万里般得远。

之后的几天里，潘明飞和苏妲己的相处，一直维持着这样的情形。

一个欲说却说不出来，一个想等却等不到。

考察工作结束后，潘明飞送苏妲己到机场。

潘明飞的帕萨特开到半路，突然停了下来。

引擎发动不起来，潘明飞推测道：“应该是电瓶没电了。”

“那怎么办？”

苏妲己前后张望。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豪宅区。

在这里，很难叫到出租车。

潘明飞看到路边有家咖啡馆，他对苏妲己说道：“你进去等我一下。我走得远些，说不定能找到修车店。”

潘明飞指的咖啡馆里，有一排靠窗的位置。

坐在这里，能看见潘明飞停在路边的车，亦能看见路对面的豪华别墅。

苏妲己就靠窗坐着。

她等了好一会儿，潘明飞才回来。

“他们要先去库房取电瓶，晚一些才能来。”

潘明飞走得急，坐下就先喝了一大杯的水。

苏妲己一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你看外面那个房子。”

潘明飞顺着苏妲己的视线看去。

漠地，他这才发现，原来路对面的那栋豪华住宅，就是当年他买给苏妲己的那栋。

正巧有一辆宾利开进车道。

大宅的铁门，轰隆隆地打开了，又轰隆隆地被关上。

短短不过四五年光景，过去住在里面的人，现在只能坐在路面的咖啡馆里，等待修车的人来换老旧车里的电瓶。

想来，物是人非，大致就是这样了吧！

和苏妲己一样，潘明飞也看向了窗外，怅然若失地失神了一会儿。

“其实，”苏妲己悠悠地说道，“我们还可以试一次。”

苏妲己的话，说得很轻。

她的视线在窗外，而不是对着潘明飞。

这让潘明飞觉得，她又像是对他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潘明飞正想回应苏妲己，一个侍应忽然走到两人桌前。

“先生，”侍应端了杯咖啡给潘明飞，他礼貌地说道，“这是您女朋友为您点的摩卡。”

“她不是我女朋友……”

潘明飞几乎是脱口而出。

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苏妲己看向他，眼底掠过道失望的光。

她轻笑，转而，她也对侍应说道：“你弄错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侍应说了声抱歉，端着盘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