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应该做出选择了。

是出去见13，还是留在这里。

关千厉的内心在剧烈挣扎。

但是，关千厉也有点惊讶，自己竟然没有立刻做出留在这里的决定。

因为...他们说只要自己出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这意味着，只要自己离开，他们就会把自己丢在外面，意味着把自己给扔了。

这很可能意味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这样破裂。

但是他仍然在思考着出去见13的可能性。

“留在这里，好不好？恩？我们好好疼爱你的...”x轻柔地抚摸着关千厉的脸颊。

“......”

dr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机器人，给小机器人进行编程。

不一会儿，dr掌心拖着小机器人，小机器人便开始活动，细声呼喊着，“关千厉！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和白渊在一起！”

关千厉略带惊讶地看着小机器人，又抬眼看了看仍是面无表情的dr，但是他却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挽留的神色。

关千厉眉头皱的更紧，垂下双眼，内心更是无比纠结，而且也很难过。

“我不知道你和13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关千厉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中途虽然有一次分别，但是现在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吗？真的要亲手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吗？你会失去我哦...”

“......”

“不要走。”dr走上前，就说了三个字。

关千厉仍是没有做出选择。

他们这样挽留他，他仍是无法说出“我留在这里”的话。

他不能说出...也就意味着他其实内心深处是倾向于另一个选项的...否则，他早就该做出选择了，根本不用等面前两人对他进行挽留。

关千厉内心清楚...

“我要出去见13。”他清楚...自己迟早会这么说。

再怎么纠结也没用，其实他内心早就已经有了答案，还不如早早对这两人说出来得好。

他想见13的心情居然已经盖过其他任何事情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让13死掉，他想带走13。

这次的选择，是13。

两人瞬间没了动作。

x突然手臂一抬，速度极快，“你！”

关千厉感到凌厉的掌风划过了自己的脸庞。

x的手臂悬在半空中，这个巴掌始终是没有打上去。

x颤抖着把手放下，低垂着头，没再说一个字。

关千厉却好像被打了一般，头偏向一边，“对不起...”他的声音显得很沙哑。

dr又在小机器人身上动作了一会儿。

“关千厉...要走了...好伤心...呜呜呜...好难过...关千厉...好喜欢你...为什么要离开呢...呜呜呜...关千厉...关千厉...”小机器人重复着这些话，之后音调变得越来越奇怪，最终瘫软成一团在dr掌心，不动了。

关千厉看着dr的双眸，毫无神采，就好像那个似乎是坏掉的小机器人一样。

“对不起...”他又对dr说了一遍。

只是他现在说对不起真的有用吗？

关千厉知道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x突然紧紧地搂住了关千厉，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放开。

他背对着关千厉走了几步，停住，就一直站在原地，也不动。

关千厉看着x似十分落寞的背影，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关千厉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

dr走到关千厉面前，“你走吧。”他把地下基地的门为关千厉打开了。

关千厉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些什么了，准备往上走。

dr突然拽住了关千厉，他的掌心抚摸在关千厉手背上，“记住，蝴蝶。”

关千厉顿时一阵心酸，“恩。”他对dr点了点头。

关千厉往上走，背影消失在了dr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