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阿元，我对不起……”

“诶。”叶清嘉抬手抵住她的唇，叹道“我不喜欢听对不起，一次对不起，日后就总是对不起了，反正都对不起一次了，也不在乎多来几次，你说是不是？”

他牵着她的手，走得很慢，但也快到了尽头，前方一片明光，直觉告诉她，这就是出口。

叶清嘉却忽然停下了。

他低着头，轻声问“菱歌，你真的爱过我么？喜欢过我么？”

还不待她回答，他就已经自问自答道“我觉得人类有个词很好，自欺欺人，我做了那么多，只是想永永远远和你在一起而已。从前那些事，是我真的不懂……我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等我懂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谓的补偿，来的太晚，也无法挽回。

叶清嘉不知道该怎么说，当他知道叶菱歌有可能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死在游戏世界时那一刻的心情，明明是团数据，却觉得天昏地暗，一瞬间喘不过气来。

他想的完美，但所有的计划都在那一刻被推翻。

……那个人赌对了，他的确舍不得让她跟着一起死。

“……我真的喜欢过你啊。”

叶菱歌努力的克制住眼中的泪，哽咽道“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说这么多？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我不喜欢你的话就算是装也是不一样的。”

她曾经很厌恨阿元，因为他造成了这一切。

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说她矫情也好，伪善也好，圣母婊也罢。

她真的是喜欢上阿元了。

他虽然造成了这些事，但是曾经的时光不是作假的，危险来临时挡在她身前更是第一反应，近乎本能。

他或许没什么三观，心狠手辣，但是至少他对这个叫做叶菱歌人类女孩是真心的。

他只是不懂事，如今也付出了代价。

“……算了。”

叶清嘉叹了一声，低声道“菱歌，你要记着我啊，出去后也要记住我。”

“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叶菱歌偏过头去，负气道“你要快点，我不会等你。”

“嗯！”

叶清嘉不生气，他恋恋不舍，但想到这一票过后如果操作得当他们还有未来的几十年时间相伴才松了手。

“去吧。”他轻轻推了推叶菱歌。

“阿元，我……”

“等我过来找你。”

叶菱歌与明光只有一步之遥，踏出这一步就能见到她一直渴望的父母亲人，但在这一刻她却忍不住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

她的阿元。

她的清嘉。

曾经一起玩耍嬉闹，在夜里陪着她说着悄悄话的小伙伴。

不管是不是算计，她都曾经看着他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长成一个沉稳的男人。

她喜欢他，不是因为所谓的男神那张脸。

真的是因为动心了，阿元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喜欢的标准，可她最后还是喜欢上了。说来也是可笑，谁能想到智脑和人类会产生感情呢？

“阿元，我等你。”

她挽起一个清浅的笑来，柔和道“快点来找我。”

“下次来见我，不用刻意迎合我的喜欢了，我对男神是敬仰，可是我喜欢的是你呀。”她背后都是光明，笑的眉眼弯弯“我最喜欢你了，不论你生的什么模样我都是喜欢你的。”

她拢了拢发，弯弯的月牙里露出十分狡黠“我才会爱上年纪能做我爸的人呢！”

她转身挥了挥手，踏上了那条回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