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房间的事,太折腾了。
很多时候张岸然是个怕麻烦的人,因而齐平从国内来了,又同他黏在一起,他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反而听之任之了。
他洗过澡,上了床,另外扯了条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闭着眼睛什么都没想,径自睡了今晚太过折腾,他也的确是累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齐平或许有事,早早就离开了,餐桌上依旧有致的早餐,便利贴上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字。
“我去工作了,排一切顺利。”
张岸然将便利贴扯了下来,揉成一团,顺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早饭并不难吃,还是熟悉的味道,冬子进来给张岸然做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护理,脸、颈部、手,等一切结束之后,这祖宗竟然要去健身。
但谁也拦不住他,冬子只能痛心疾首地看着张岸然换了衣服进了健身室,过了两个小时,又汗涔涔地出来了。
“拍个照。”张岸然说。
周围的团队人员纷纷拿起了手机,对着张岸然拍,又上交了手机,张岸然挑了几张照片,说:“发你们微博吧。”
于是网络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张岸然在国内算准一线歌手,有奖有唱片销量有国民度,勉强也有几首代表作,但那份履历到格莱美上没什么能看的。他的团队同主办方沟通许久,勉强安排了30秒钟的单人solo,张岸然挑选的又是一首慢歌,估计最多四句话。
他脾气不好,但也算得上能屈能伸,排的时候没有独立化妆间,也没有独立的化妆师,但他自带了团队,因而也没人会找他麻烦。
按照排列在他之前是四位老牌女歌手的合唱,长达八分钟的表演此起彼伏,是晚会的高/潮点。
张岸然神色轻松,拿着话筒一个纵身越步上台,台下的观众对他并不怎么熟悉,但他唱了第一句,底下人也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张岸然唱了四句,很自然地把话筒递给下一位歌手,下了台。
但他是有点强迫症的,下了台还是把这首歌轻声哼唱完了。
排走了三次,张岸然唱了4x3=12句,小王给他拼命打call,生怕他有心理落差,他嗤笑了一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慢慢来。”
他这边风平浪静,通过关系潜入会场的媒体记者却不会放过他,国内通稿迭起,直言张岸然参与格莱美只有四句,又不怀好意地将他的待遇同李渊做了对比,李渊与一位美国歌手合唱,但足足有2分半的时间,可以唱完一首歌。
张岸然刷到了这条通稿,转身问小王:“你说这通稿哪方发的?”
小王犹豫了一会儿,回他:“会不会是李渊那边?”
张岸然没说话,他觉得李渊的团队不会这么蠢,手指扣了两下桌面,说:“联系董强,叫他去查查看,水军是哪一方的。”
“好。”
“叫你刘哥在国内打探一下,是哪家下的场。”
“好。”
“你,把我手机拿过来。”
小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张岸然,他这次倒是没有直接淌浑水,只是咔嚓一声,拍了一下自己,发布了微博,配字是“感谢关注,说个消息,下部戏导演是陈国强大哥,刚决定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