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心中腹诽:换做是别人说了这种话,早就不知道被林致整成什么样了。只有对林新理,不论是之前争家产,还是现在两个人几乎决裂的关系,也从未见过林致真的把林新理怎么样,反而还对林闻一向多加照拂。
虽然林致面上装作无所谓,可是心里的怒火早就掀翻了屋顶。
这种情形下,也只有林老太太还敢吱声。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又是给林致的火添了几根新柴,烧得这团火只逼近林致的脑门。
“你上个月过了35岁,我特意找了位高人给你算了命,高人说啊,你要是过年后再不结婚,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每月例行的催婚,总算是又来了。
若放在平时,林致也就随意的给应付过去了。可他今日实在是被搅和得心烦意乱,当即冷笑着回道:“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命硬,敢来我的命!”
吃了饭后,今晚林致势必是要在山庄留宿了。日子一天天变凉,山里更添露重。老太太不肯放人,还想做做洗脑工作,她天天求菩萨拜佛地祈祷儿子早日结婚,可这人转眼都过了三十五,眼看他们林家的子孙是日渐稀薄,老太太是一日愁过一日。
林致自然是不愿意花宝贵的时间来伺候着她。老太太虽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大家族里向来关系浅疏,连他同母亲也不例外。
更不消说他的两个兄长和他都不是一母所生。也难怪林新哲将这偌大的家产当做是个烫手山芋,慌不择路的几乎是逃去了美国。
也只有林新理那种不讲道理、一根筋的死脑筋,将这事梗在心里,这么多年也没绕出去。
林致洗了澡后舒坦地躺在床上,给纪微澜拨了个电话。
他也不明白如此夜晚他为何会想起纪微澜。许是月色太美了,连他都想找个人分享这良辰美景。
清白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像纯白的薄纱,将林致整个人笼罩在内,直叫人心生悠荡。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纪微澜的声音有些喘,身旁好像还有细细的水声。林致眯了眯眼睛,瞬间就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他开了口,透过电话声音更显低沉:“在洗澡?”
纪微澜擦着正在滴水的头“刚洗完。好险就没接上。”
“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林致说,“山里这边太远。不过月色很美。”
他侧过身,更加清晰地看见这一片月色,“你也推开窗户看看。”
纪微澜依着推开了房间的窗,可惜城市的天空中尽是云雾,将星星月亮一道遮了个严严实实。
他失望地说:“根本就没有月亮。”
“那太可惜了,下次带你来看看。”林致随口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许诺了什么。这里不是诚南别墅,也不是他哪一处的公寓,而是实实在在的林宅。先不说老太太同不同意男人进家门,他又有什么理由带人回来。
这个诺言遥遥无期,听上去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可纪微澜在那头笑了。笑得很诱人,像密不透风的一张网把林致包裹了起来,搔弄的林致心头发痒。
他软软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不必了。有你在的地方,月色都很美。”
这话像掺了蜜糖,林致的心都给甜化了。欲望也顷刻间如潮水般涌来,林致的手不受控制地拉开裤腰带,滑向了下方。上次要用右手来解决,已经要追溯到林致高中时候的事了。可现在他像受了蛊惑一般,手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