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造之才,就让他每天过来跟他的孙子一起上课。
继祖觉得现在的日子跟京城没多大分别,除了唐老爷不在。
这天继祖照例到太太院里给太太请安,本以为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行个礼便可以走了,不想林姨娘出来说,太太让他进屋说话,神情看着不像是好事。
继祖边走边想,近日好像没做让什么惹到太太的事吧?
继祖进屋老老实实给太太请安,太太脸色淡淡的叫起,让他坐了。
太太不慌不忙的喝了杯茶,用帕子按了按嘴角才开口说:“听说这些日子你都回来的很晚的,晚上都没来请安。我这里是不用要你晨昏定省的,我不讲究那些虚的。不过老太太那里可不好不去。”
晨昏定省什么的,在唐家历来就是早上请安就好了,晚上没啥事就不用了。主要是因为唐老爷有时有应酬,晚上回家的时候没个定时,老太太就发话省了这趟,晚饭也各吃各的。现在太太怎么提了这节?太太提了,继祖不好说老太太几百年前就发话了,不然真成了“虚的”了。
继祖站起来一副做错事的老实样子:“回太太话,这些日子确实回来晚了些,没能给太太老太太请安,是儿子的错。”
“说说吧,你都干什么去了?累得我和老太太担心。”太太听着“儿子”就不舒坦,你算我什么儿子?我儿子还在我肚子里呢。
“回太太的话,儿子头一回老家,跟族里的人都不认识。儿子在族长家念书,认识了几个族里的同龄人,尤其是峰哥儿,树哥儿几个,不管是学问还是风土人情,很是谈得来。有时放了学还一起说话来着。因此回来的晚些了。”继祖的秀才因为唐老爷在京城做官,就在京城考的。
太太听了心烦,若是自己三个女儿中有一个是男儿,如今和族里少爷应酬的就是自己儿子了,哪里轮得他一个庶子。想着想着就恼了。蒋嬷嬷瞧着不对,赶紧扯了扯太太的衣裳角。
太太喝口茶压下心思:“什么峰哥儿树哥儿的,你才认识几天可晓得品性如何?莫要跟着学坏了。”
继祖更恭敬了:“是还是太太有见识。只是都是族人又一道念书,莫明不理人了也说不过去。儿子时刻留意,若是不好,儿子定不会再与他们来往。”
“你知道就好。你也大了,我不过白操心罢了。你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继祖便恭敬的出去了。
到老太太院里时,李嬷嬷正要出来找他,齐二机灵,继祖刚进屋,就跑到老太太院里报信了。
继祖看到李嬷嬷急急过来,忙上前扶住:“嬷嬷不急,我这不没事嘛。”
李嬷嬷上下打量一翻,确实没事便放心了:“可不担心嘛,不晓得又整什么事了。”
继祖和李嬷嬷回了老太太院里,扶李嬷嬷坐下,继祖慢慢跟两位说了太太的教训。
“哼,她一天到晚躲屋里养胎,正事没管,倒有神说你。她那胎早就稳了,哪里就出不得门了。她一当家太太不出门交际,我乖孙小小年纪抽了念书的时间和族人来往,反而不是了。难不成我们这一房就成了孤家寡人才好?”
继祖看老太太动了真气赶紧劝,又撒娇说老太太再不赏饭,就只能饿着肚子上学了。老太太才消了气让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