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言面色平静地尝了一口粥，果然有点糊了。

“好。”

越辰赶到学校，时间比约定的晚了三分钟，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罗雨果然已经在等他了。

“这两天是unistuttgart和系里一年一度的学术交流日，你知道unistuttgart和l大合作，建筑系每年都有两个名额做交换生吧？”

交换生的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当年齐翎就是系里第一作为交换生去unistuttgart留学，后来硕士又申请到了包豪斯的建筑设计，越辰点点头。

“今年名额有三个，之前专业第一第二的兰敏和叶秋涛已经基本确定了，所以系里决定第三到第五的学生竞争这个名额。一班的陆老师很积极，事先得知了消息，和professorlambert交流的时候就把他得意学生陈鑫推荐了出去。先入为主有时候是挺重要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有留学的想法，所以也跟他说了你，把你的初步简历和作品先交上去了。”

罗雨微笑道：“怎么样，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出国读书？”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觉得，小系花会答应么？沉思……

第96章第九十六章

“能说说何卓郁现在情况怎么样吗？”

“昨天有知情人士透露病情还是不太乐观，这是真的吗？”

“对顾泽言故意陷害何卓郁导致他受伤的说法，华世到底是怎么看的？”

fiona刚下保姆车，就遭到了记者们的拥堵。

“抱歉，让一下。”华世女经纪人依旧对所有问题避而不谈，在保安维警戒下神情严肃地匆匆走进了医院。

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里，安格非坐在靠窗的位置，正托着腮无聊地搅着奶茶，这个方位看过去，医院门口的混乱情况尽眼底。

对这次意外，华世消息封锁得极严，有资格进出医院探望的只有经纪人和极少数相关人员，目前能确定当事人还在icu病房之外，其他一无所知。他自然也是没资格进去看望一下的，只能通过日夜蹲守在市医院门口的记者们的反应，来猜测何卓郁的情况。

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

戴着帽子的青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拉开椅子，一声不响地坐到了他对面。

经历过那天的摊牌，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多年来第一次显得有些凝重。

“要不要我找人带你进去看看？”顾泽言率先说道。

“算了，被拍到就不好了。”安格非摸了摸鼻子，掩饰若有似乎的尴尬：“阿言，对不起。”

“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

顾泽言的神情很坦然，瞧不出丝毫芥蒂，安格非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顾泽言笑了，“还记得你第一次教我学吉他时候说的话吗？你说你并不喜欢这个世界，只有舞台让你感觉不到害怕，灯光，音响，观众的尖叫，这是让你热爱生活的唯一原因。”

安格非露出自嘲的神情：“那时候有点中二，挺好笑的。”

“不可笑。这是以前你改变我的第一步。”顾泽言看着他，眼里严肃，也有他人无法动摇的决绝，“阿姨留给你的花店，还有何卓郁，现在你有了更多好好活下去的理由，可是这个最初的原因，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