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一下。”徐亮忽然插了句嘴，“我有些不懂。当初你们被记者们误会你们在一起，为什么你不进行澄清呢？”

“当时凌晚的男友已经没了踪影。是我提议，将计就计，在其他人面前演一出戏，让他们以为我和凌晚在一起。”楚繁说，“凌晚那时候的神状况并不太好，我不希望有人用孩子的事再给她雪上加霜。”

“所以，后来去民政局，也是你提议的？”主持人又问。

“是的。”楚繁供认不讳。

“我还能问得更细一点么？”徐亮想了想，又问，“你们去民政局，是打算假结婚么？”

“真或假，其实我没有想那么多。”楚繁苦笑了一下，“反而是凌晚突然后悔，死活也不肯继续进行下去，所以我们又原路返回了。”

徐亮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所以那个爆料者才会说你欺骗了凌晚的感情？可事实上，你一直在背锅啊，楚繁。”

楚繁没有说话。

“最后一个问题，现在，你知道爆料和诬陷你的人是谁了么？”徐亮看楚繁的情绪忽然低落了起来，想方设法地想让楚繁打起神。

“是的。”楚繁抬起头，两眼紧盯着镜头。

“是谁？能告诉我们么？”

“是凌晚当初一心相信并依恋的那个人。”楚繁沉声说，“八年前逼死了凌晚之后逃之夭夭，如今又来再一次践踏凌晚的魂灵，让她不得安宁。”

“我知道你会看这个节目。”楚繁站起身，往镜头走近了一步，“我不会放过你的。章邑雄。”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接着转身离开了摄影机所能拍到的范围。

徐亮赶忙朝镜头念出了结束语，在示意摄影师关闭摄影时，却发现他还在原地呆愣着。

“你怎么发起呆来了？”徐亮站起身来拾东西，朝摄影师问了一句，“我们得赶紧回去，尽快把节目赶出来，最好这两天就能把节目播放出来。”

摄影师怔怔地站在原地回答了一句，“刚才楚繁那眼神，我真以为他要杀人了。”

“喂，说话别这么没把门。”徐亮先是责怪了一句，随后又压低声音说，“再善良的人也有自己的底限，楚繁一次次被人压到底限上进行凌迟，也该反击了。”

徐亮离开之前去向楚繁道别。

楚繁站在窗边，脸被窗外折射进来的深深浅浅的光线挡住，显得哀伤又孤寂。

“谢谢你。”楚繁最后这么说了句。

时间刚到正午的时候，楚繁接到严以恒的电话。

原本定于傍晚抵达的那个人，声音里却丝毫也感觉不出长途飞行的疲累，对他说，“我改了航班，提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