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被他趁人之危而生气,也是情理之中。严以恒觉得他应当道这个歉。
楚繁咬了咬牙,轻声说,“别说了。“
“我的初衷只是为了能让你把药喝下去。”严以恒小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但是……”
楚繁摘下墨镜来,怒视向严以恒,“都告诉你别说了。”
吻都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都已经快接受这事实了。他跟一个男的接了吻,而且还很享受。
他总得需要时间消化这件事。
“好,我不说了。”严以恒很快地投了降,又补充了一句,“你也不要生气了。”
“我没生气。”楚繁气冲冲地将墨镜重新戴上。
楚繁在飞机上静坐了一会儿,意识在睡与不睡之间打着架,最终被睡意战胜了自己。
昨天一直录节目到十二点过后才回房休息,今天又不到五点就起床,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空乘人员送来早餐时,严以恒试图将楚繁推醒,让他吃了早餐再继续睡,但完全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严以恒将早餐了起来,然后把楚繁的身子搂过来,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接着拉过楚繁的毯子将他裹住。
楚繁的脖子靠着后方的座位原本正硌得难受,现在被放在一个舒适的位置,他立即往那个位置上靠了靠。
严以恒看楚繁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仿佛睡得很香,也就放下心来,也闭上了眼睛。
楚繁醒过来之后不禁又想抽打自己。他居然又爬到了严以恒的大腿上,甚至睡得流口水。
好在严以恒也并不介意,微笑地看着他,说,“我们到了。”
严以恒的助理已经早早地在机场外等着他。楚繁则打算打车回家。陈醒今天帮他去乐园福利院送过冬的物资,没有办法赶过来接他。
严以恒向助理耳语了几句,然后把车钥匙拿来,走向楚繁,对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楚繁回过头,这才发现严以恒的助理已经被他支走了。看样子严以恒是打算自己开车回家。
虽然感觉古怪,这严以恒有好好的司机不用,非要不辞劳苦地自己开车。但楚繁还是点了头。
他也想尽快地回到家里。出来才两天时间,他已经感觉特别想念他那张床,还有严大白。
而且既然已经和严以恒握手言和,再矫情地推托明显不合适了。
严以恒打开了车上的音乐,放出了一段很轻缓的旋律,然后扭头对楚繁说,“我放在后座上的包里有早餐,你饿了可以拿来吃。”
楚繁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不饿。”
严以恒放出来的那段音乐逐渐变成了一首歌,楚繁听了一会,才想起这是严以恒在演唱会上唱过的那首歌。那首名为“相信我”的,用来跟一个人表白的歌。
他只听清楚两句歌词:“只要能看到你的笑容/我可以无条件为你”。
他突然记起,严以恒其实有喜欢的人了。
楚繁把头抵在车窗边,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着不舒服起来。有另外喜欢的人,就不要来招惹他啊。
严以恒将楚繁送到了家门口,楚繁解开安全带,闷闷地说了声再见,然后就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