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繁哦了一声,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严以恒一眼。
今天的严以恒真的很反常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醒也赶紧走到楚繁身边,警戒地看了严以恒一眼。他跟着楚繁走远之后,四处看了一下,确认身边没有其他人在,才慌张地问:
“楚大哥,刚才严以恒是想要对你做什么?”
“什么意思?”楚繁不动声色地问。
“我刚才看到,看到你们……”陈醒挣扎了半天,还是形容不出来刚才的画面,“严以恒是不是想非礼你?”
楚繁愣了一下,马上否认,“我和他一样都是男人,他怎么会想非礼我?”
“以后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严以恒的人气正在上升阶段,被别人听到借题发挥了,你可担不起这责任。”楚繁板起脸来补充了一句。
陈醒楞头楞脑地点头,又挠着头犯着糊涂,男人就不能非礼男人吗?
楚繁回到摄影棚,却发现下一场戏所拍摄的并没有他的戏份。而把他叫过来的陈醒又开始装死不做声。
不远处的秦琴和时明远站在了镜头前,为下一场戏做着准备。
楚繁看了看场景的布置,马上明白了这一场戏是拍时明远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场戏。于是他不声不响地找了一个角落,安静地在一旁看着。
韩初雪找了几个小流氓将时明远堵在了一条巷子里,就和当初他被哥哥发现自己陷入危险的地点一样。时明远被他骗了进去,在阴仄的巷子里摸索着。而初雪就藏在那些危险的人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时明远一步步走近。
时明远被一根木棍正面击中腹部,向前栽了下去。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初雪藏在后方的身影。
时明远叫了一声初雪的小名,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又被后面的人偷袭了一下,后脑勺挨了一棍。
初雪看时明远已经站不起来了,于是走了过去。
“你叫我什么?”初雪居高临下地,轻蔑地看着他,“我和你有这么熟么?”
“我……”时明远吐出浑浊而沉重的呼吸,努力地睁开眼,“我是你哥哥啊。”他又叫了一声秦琴的小名。
初雪忽然用力地推了他一把,嫌恶地说,“我可不认识你这么个哥哥,别来跟我攀亲带故的套近乎。”
时明远吃痛地闷哼了一声,又上前去抓着初雪的手,“跟哥哥回去……别再和这些人一起了,好不好?”
初雪再度甩开他的手,似乎还不解气,又将旁边那人的木棍夺了过来。
“我说了,别叫我那个名字,我可不认识你!”初雪拿木棍用力砸向时明远的面部,一边喊着,“你这么想当我哥是吧?我成全你!我让你马上变得跟他一样!”
时明远往前踉跄了一下,抓住了初雪握着木棍的手指,却还没能将他的木棍拿下来,整个身子都朝前倒去。
初雪原本可以接住他,却往旁边挪了一步,让时明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时明远在摔倒的刹那便失去了意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初雪原本还想对他再冷嘲热讽,此时却也有一点慌了。
“喂。”初雪推了推地上那个沾满了血迹和灰尘的躯体迟疑地喊了一声,“起来,别给我装死,听到没有。”
他的声音随着内心的慌张,颤抖得越来越明显。
“起来!”初雪扑了上去,用力地推着他,“你不是说你是我哥吗?我哥他人还好好地躺在医院,你不能死!你给我起来!”
镜头拉近,初雪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空洞地看着虚空,“死了,死了,这回真的死了……”
但只是过了一分钟,他又立即擦掉眼泪,再度抬起脸时,已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你们看着他,如果真的死透了,就把他埋了。”初雪的语气极其冰凉地说,“我去医院看看我哥,看他的魂魄是不是真的已经从医院里跑了出来。”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