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受到了巨大的挑战。
骤然上涌的怒气将琛哥的双眼激得发红,他扭了下脖子,凶悍一笑,“敢往我脸上打?你小子嫌命长了吧,啊?”
谭容弦冷哼,“放心,死在前头的肯定是你。”
琛哥冷笑着,伸手朝腰後探去,却摸了个空。他脸色陡然一变。
“在找这个?”谭容弦勾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手枪,转动两圈,懒懒一笑,单手上膛、开保险、扣动扳机,熟练轻巧地在琛哥腿上开了个洞。
琛哥闷声痛哼,冷汗一下冒了出来,他狠狠咬牙,忍痛站直身体。
“抱歉,今晚心情不大好,所以──”谭容弦瞄准琛哥的肩膀,又给了他一枪,在他不支倒地後神色淡然地退出弹夹,将手枪丢还给他,“自己叫救护车吧。”说完,转过身,扶着tina离去。
“paddy,这样好吗?那人明显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一类,我怕他以後报复你。”tina拉紧身上的男士风衣,忧心地望着驾驶座的人。
谭容弦专心开着车,闻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没事,别担心。”
tina微一皱眉,“你怎麽自己一个人来?不是有保镖吗?还好对方只有两个人,要是人多的话不连你也危险了,你以後出门还是当心些,若真出了什麽事我该如何向你母亲交代呀,还有上回碰到你哥了,他也说……”
“打住!”谭容弦头疼地斜她一眼,“你这是在怪我这麽轻易就把你救出来是吗?要不再把你送回去?那男人估计还在那里。”
“别吓我了,今晚真是倒霉透了。”tina抬手摸了下嘴角,轻轻抽气。
“怎麽回事?那人为什麽找你麻烦?”
tina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就上次提到的那个与你同名的男模特,前两天在後台休息室里拿水果刀割腕了,刚才那男人是他哥哥,他断定是我害了他弟弟,其实他才是罪魁祸首啊,他弟弟是撞见他和别的男人到酒店里开房才会想不开的。”
谭容弦一下皱起了眉。
tina轻咳一声,又说:“其实我也是瞎猜的,因为他弟弟喝醉酒时曾和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谭容弦显然对这话题不感兴趣,“你自己注意些。”
tina闷闷垂下头去,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今晚本来是和司谴一起参加他表哥的订婚宴的,可他半途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尴尬。”
“嗯。”
“你嗯什麽?心里在笑话我吧,我还不了解你,老想着欺负我,比sean还……”说到这里猛地顿住,扭头去看谭容弦。
知道她在担心什麽,谭容弦淡淡一笑,“放心,我状态很好,他出不来。”
tina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若真是sean,见她这样被人欺负,还不知要出多大的乱子。
“是齐眉打的吗?”等红绿灯的时候,tina看着他的脸,终是耐不住好奇,将这话问出了口。
谭容弦瞥她一眼,继而扭头看车窗外,颇有些心不在焉。
tina撇撇嘴,知趣地不再问。
送tina回去後,谭容弦只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他不放心齐眉,不知她回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