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身米灰色运动服穿出t台范儿的清隽男人朝她晃晃手中提着的两大袋食材,“介意我用用你家厨房吗?”
齐眉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看他,“介意。”
“那我回家去了,再见。”说完,扭头就走。
“噗──”
齐眉还没笑完,司谴已转过身来,进了门,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齐眉跟在後头,有些纳闷,“这样太自然了吧,你好歹意思一下问问我厨房在哪,你这样让我很有危机感,你该不会偷偷研究过我家吧?”
刚一脚跨入厨房的司谴顿住,紧接着转身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认真地问:“请问厨房在哪?”
齐眉伸手一指後方,司谴点头,转身进去。
“你真无聊。”齐眉在他身後,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无聊你怎麽会笑。”司谴将食材从袋子里取出,蔬菜肉类分开,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齐眉凑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别以为可以坐着等吃,没那好事。”司谴将一盒黑木耳递过去,“呐,洗干净。”
“哦。”齐眉接过,撕开保鲜膜,倒进大号的玻璃碗里,去接水,司谴看看她水嫩白皙的手,於心不忍,伸手接了过去,摆摆手,“算了,没你事儿了,外头玩儿去。”
齐眉黑下来脸来,“你少瞧不起人!”
“去,帮我烧壶水。”
齐眉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厨房。
四菜一汤,一道青菜一道白灼虾,莲藕木耳炒肉片,蛋香杏鲍菇,还有花蛤豆腐汤。很家常的做法。
齐眉挑眉,“我以为你会整一桌法式料理出来呢。”
司谴帮她盛好饭,又舀了碗汤放到她面前,接着帮自己打汤,尝了口,“啧,真棒!”他笑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她碗里,“法式料理我也在行,哪天露一手给你瞧瞧,你可别吓到。”
齐眉拿着筷子,看看碗里,再看他,一手托着下巴,“很奇怪,真的感觉好像认识你好久了。”
“真的吗?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对经常吵架的夫妻。”
齐眉喝了口汤,味道鲜嫩,棒极,她扬起唇角,问:“为什麽是经常吵架的夫妻?”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害我找这麽久。”
齐眉怔住。
司谴一笑,将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尝尝,保准你喜欢。”
齐眉却突然心酸得难受,不该这样的,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可没有被戏耍的义务。她并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毕竟与他相处很是放松,再差的心情看到他也会变好,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像相交多年的好友。可这绝不是与他暧昧不清的借口,他有选择的自由,走,或者当朋友。
她放下筷子,看他,平静而残忍,“司谴,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噗……”正在喝汤的人被呛了个正着,司谴侧过身去,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齐眉忙递了纸巾过去,绞紧双手,坐立不安,有种难言的尴尬。说不定人家并没有那种意思呢,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可不管怎样,被嫌弃说自作多情也好,她把话挑明了,有备无患。齐眉苦恼地揪了下头发,谭容弦没说错,她中文果然差到不行,成语乱用,啊啊啊,要疯了!
司谴总算缓过起来,狠狠拍了下胸口,端正坐好,“好吧,既然都被你看穿了,那我就退一步吧,先当朋友好了。”齐眉嘴唇一动,刚要说,他飞快捂住心口,作受伤状,“不会连这样也不行吧?娘娘,请给草民一条活路!”
齐眉笑着瞪他,“喂!我好歹是一刚失恋的人,要有失恋的样子啊,你别老逗我笑。”
“呐。”司谴夹了菜放她碗里,堆成小山状,“失恋就是要暴饮暴食,吃吧吃吧。”
我问我自己
很难说得清
什麽是爱情
还沾沾自喜
以为能自理
其实是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