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那麽贪心呢……”
秦彻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微一皱眉,将她扶到一旁,下床,弯腰脱掉她的鞋子,扶她坐起,摸摸她的脸,“你该让自己休息一下,把心情整理好,你确实不爱他们……”
“因为我爱你!”她骤然打断他。
秦彻一怔,随即轻叹,“九薇,你知道的,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你,这样对你不公平。”
“当然不公平!我苦苦追求你三年,你却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恋恋不忘,在英国逗留那麽久只为查出她的身份,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什麽一见锺情,都是狗屁!”
秦彻听不得那些粗俗的字眼,冷下脸来,“你醉了。”
“我没醉,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梁九薇推开他,站起身,褪下身上的深v紧身裙,几近全裸地站在他身前,微仰着头与他对视,“我不想再等了,我想要你。”
“九薇,你别这样。”秦彻闭了下眼,很快又睁开,他的眼底澄澈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欲,“你答应过,我们只做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拒绝显得尤为残忍。
梁九薇看着他的眼,觉得委屈,这种感觉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突然被抛进了冷水中,那种毁天灭地的羞辱感令她无地自容。她是说过可以做朋友,可她却是在酸愁苦痛中煎熬了三年才明白,以友情为借口试图转化为爱情的努力是这世上最艰难的事情。
她很想哭,眼泪可以滋润她干涸的喉咙与灵魂,可是人在悲伤的极致,其实是欲哭无泪。
“好吧,朋友就朋友。”梁九薇突然笑开,大大咧咧往床头一靠,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致的烟盒,取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朝他挑眉,“朋友,不介意吧?”
秦彻摇头,拿了薄薄的毛毯盖住她仅着贴身衣裤的身体。梁九薇若有似无地笑,点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妙曼的烟圈,“朋友,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
秦彻被她话前必带的“朋友”堵得心绪烦乱,闻言冷冷斜她一眼,“早点睡。”然後,转身出去,将主卧的大床留给她。
梁九薇掀开被子,将还剩大半截的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除去内衣裤,拿起手机赤裸着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冷水,躺进去。
“微子,我又失败了。”
“纳尼?”电话那头传来卿微讶异的惊呼,“你又勾引我哥啦?哎哟,胆儿又肥了啊。”
“去,我胆儿就没瘦过。”
“唉,我哥那人啊,商人身份,黑道作风,艺术家脾气,各种混乱,时不时还会颠倒着来一出,简直是坑爹到极点的家夥,你还是别肖想他了,回到正常世界吧,我一直相信我未来的嫂子会是火星人。”
“我想做火星人。”梁九薇翻身趴在浴缸边沿,“你哥一直在等的那个女人,你见过吗?”
“怎麽?想看看你的情敌长啥样啊?可惜,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我哥是在特拉法尔加广场遇见她的,偷偷给人家拍了张照片,後来就疯魔了,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也没再见过,我觉得吧,他只是很想再见那人一面,并不是真的爱上了她,毕竟这事儿无论从哪方面想都是不大靠谱的事。”
“可我有种很强烈的直觉,你哥就是爱上了她。”
“就算是爱,那爱的也是照片里那一瞬间定格的人,不是现实中的那个人。”
“还不是一样。”
“区别可大了,若是前者的话你还有机会成为火星人,若是後者,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