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眉握着他的手,如以往那般,“时间是往前走的,锺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事只要过去,就再也不能回头,这世界上即使看来像回头的事,也都是面对着完成的。你可以转身,但是不必回头,即使有一天发现自己走错了,你也应该转身,大步朝着对的方向去,而不是回头怨自己错了。”
她终於明白,她等的,只是一个解释,而不是他。在父母葬礼上没能见到唯一能依靠的他,其实当时就已经决定了吧,是他惯出来的,她从不懂得委屈自己。
於严锦川而言,这样的结果,心酸而荒唐。
在离病房仅有三步之遥的地方,齐眉停了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
──很庆幸,我没有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你,因为那时的我骄傲、叛逆,肯定照顾不好你。因为不想你受委屈,所以选择分开,亲爱的,等我,等我用最好的自己去爱你。
☆、014心情好了你就发发呆
启然接过手下从露天泳池里捞出的手机,慢条斯理地将sim卡换到新手机里,放口袋,退开几步,仰头看了会,估摸了下大概位置,指挥手下拉好布匹等着,然後提着箱子上楼。
推开主卧的房门,见谭容弦趴在巨大的软枕上头,脑袋深埋进去,被子只遮到小腿处,大半都落在地上。白色的地毯,白色的被枕,白色的浴袍,满目白色里,那浅褐色的头发显得尤为明晰,启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弯腰去摸他的头发,下一秒,手被格开,一道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来,“订机票,回英国。”
唔,受了委屈的孩子想妈妈了。启然回手,转身打开桌上的箱子,从里头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堆同款白色手机里拿出一支,放到谭容弦手里,“三少爷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谭容弦捏着手机,一声不吭地扔到窗外。
好吧,他总算明白为何这房间的窗户设计得如此独特,原来是为了方便扔东西。早料到会如此,所以箱子里的炮灰都没装sim卡,正主在他口袋里呢。启然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又拿了一支给他,“大少爷明天回国。”
谭容弦头也不抬,再次将被塞到手里的手机丢出窗外,“那就晚上走。”
启然再拿,“怎麽突然想回英国呢?”
他再扔,“不关你事。”
继续拿,“是不是因为齐小姐的事?”
继续扔,“滚!”
唔,启然看了下窗外,这下力道狠了些,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接住。怕他再用感叹号,启然不再问,安安分分地继续他的工作。
於是如此,恶性循环,直到一轻微的沈闷声响起,那是手机滑落到长毛地毯上的声音,一看,箱子里的炮灰手机还剩五支,启然试探性地再次拿了一支放到谭容弦手里,却见他偏过脑袋,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着不动了。
好吧,总算睡着了。
启然从口袋里掏出正主,换过谭容弦手里的炮灰,放回箱子,接着捡起滑落大半的被子盖到他身上,转身提着箱子走出卧室,拿手机拨通得力手下的号码,言简意赅,“工。”
第二天,充当起床铃的启然进入主卧时意外发现从不会自觉起床的人竟然穿戴整齐地坐在床沿,一脸严肃的样子。
启然扫了眼他捏在手中的手机,知道他其实是在发呆,不由轻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