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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去煮一些醒酒汤。”
“唔要甜的。”
“好。”
已经不想去思考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都干了些什么,叶初此刻只希望自己的难受可以缓解一些。于是放弃了思考的她开始趴在迪卢木多的怀里,就像平常不想起床蹭抱枕那样蹭起迪卢来。
“御主你……”
忍受力再强,迪卢木多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什么都没干的睡了一晚上,大早上还被这样蹭,简直是要命。
只不过就在他正打算摁住叶初让她不要再蹭下去的时候,之前被达芬奇反锁起来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
“真真真真是不知廉耻!”
站在门口的安徒生颤抖着指着房间里的两个人,脸涨得通红,那绝对是羞涩和愤怒组合在一起形成的红色。
他很早的时候就去了厨房,用在书里看过的办法手忙脚乱的煮了一份醒酒汤,在门口给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告诉自己他只是基于曾经认识的份上顺路给她拿了一份醒酒汤。做足的思想工作的他在发现门被人在外面反锁之后,才决定先打开反锁的门再说其他的。
没想到门锁刚打开,门自己就弹开了。结果他就看见他担心了一晚上的那个人和另一个人男人躺在一个被窝里,而且还贴的非常非常近。
“我讨厌人类,正是这个原因。”
将手里的醒酒汤放在地面上,自言自语完之后安徒生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安徒生离去前自言自语的那句话清晰的传入了叶初的耳朵,即使她现在不想思考,也听得出来那声音里的冷漠和排斥。
艺术家总是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这是绝对的真理,更何况安徒生他的性子还偏向于阴郁和厌世。她和这么多英灵都有扯不清的关系,他应该早都听说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看见过,所以才没有实感吧。
神情有些黯淡的从床上爬起来,忍着浑身的难受,叶初走到厕所开始洗漱。
这样的表现才应该是正常的,她没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在这种情况下还对自己的态度一如过去。说起来除了安徒生以外的其他人才不正常吧,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也和别人有关系,不应该早早扔掉吗?抢一个算得上是脚踏n条船的女人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把冷水拍在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断断续续的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过的事情,叶初开始陷入了一种对自己的厌恶之中。
这种情绪比喻一下,就像是看完小黄片爽完之后,自我厌弃的贤者时间。
“御主,你还好吗?”
卫生间的门口,已经穿好衣服的迪卢木多一脸的自责,他是爱着叶初,但是他更不希望看到她刚才的那种表情,即使这种表情是因为其他男人。
擦干净脸,叶初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在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之后她打开了门说道:“我没事。”
“走吧,不是说要给我煮醒酒汤吗?”
摆出了一个有些糟糕的笑脸,叶初走在前面拿起了安徒生放在地上的保温壶。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是错误的。
“对不起……”那是无人可以听见的歉意。
说实话,安徒生煮的醒酒汤味道真是糟糕至极,苦味和甜味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让这两个味道互不相容的。
笑着将这难以下咽的汤一口一口喝掉,然后再端起迪卢木多刚才煮好的全部灌了下去。叶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感觉,大概就是不想浪所有人的心意,却又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醉酒的痛苦没有任何缓解,反而因为早上那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陷入了身心都难受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