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和我一起收拾东西,我的东西原本就很少,有些不那么重要的便不再带走,以至于到最后一个行李箱已经足够。
“咦,这个不带走吗?”古古从书架后面找到一个相框递给我。
我接过来,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没有丝毫防备的就那么流了下来。
照片上的男人眉目清朗,笑容温暖,仿佛一道阳光。他的肩头靠着二十一岁的郁菲,彼时她正因为吃不到喜欢的蛋糕而赌气,但眉梢眼角却掩饰不住计谋得逞的窃喜。
那时他说:“我决定了,我要去学做蛋糕,做出世界上最美味的蛋糕,让我的菲菲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们的婚礼一定要在海边举行,我要带着我的菲菲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陆斐。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分不清楚是爱是恨。我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任凭古古怎么劝我也无法停下来。
这三年,即便是最艰难的时刻,我也未曾流过泪。
情绪太多,但出口太少。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曾经和陆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如果说沈流深是我地狱的魔鬼,那么陆斐就是推我下地狱的那个人!
他曾经给过我无与伦比的幸福,却又亲手斩断我的翅膀。
可我依然无法忘了他。
陆斐,陆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