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藤沉默片刻,问,“小然他怎么了?”
“白血病,晚期。”
方北藤怔住,他反应了好一会,脑中隐隐约约记起记忆中的男孩,如今算算年份,萧然那小孩大概也不过十岁?
小小孩子,怎么会得白血病。
方北藤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叔叔阿姨还好吗?”
“你阿姨整天以泪洗面,你叔叔公司也不去了,状态不好,现在小然病了,你叔叔只有你了,我给你定了明天下午的机票,你准备准备。”
方北藤喉咙如刀割,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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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窗外还有月光,能看到天上的月亮,这会已经是乌云翻涌,遮住了漫天银河流星。
明天并不是一个好天气。
卧室的窗户开得很大,微风拂过窗帘,舒爽可以。
方北藤睡得不好,噩梦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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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萧雄志的石油化工企业在南方做得风生水起,萧家大院建的风光无比,家财万贯,在宁城十人九慕,萧家何等得意。
可萧雄志虽事业风光,奈何血脉无福消受,妻子梁晓瑞与他结婚十多年,却无一男半女,唯一的女儿萧唯,还是丈夫在外跟情妇所生。
直至情妇去世,私生女萧唯才被接进萧家。
没有为萧家生一男半女的梁晓瑞自然不敢反对,那时父亲萧振国十分疼爱这个孙女萧唯,尽其所有疼爱着这个小孙女。
没过几年,萧雄志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心脏问题,几度病危在重症监护室里。
萧雄志以为自己命数到了,就叫来妻子梁晓瑞,吩咐她去宁城北方的一个小镇里,去领养他一个方姓故友的儿子。
梁晓瑞哭着照做,连夜开车去安宁小镇,第二天领回了年仅十二岁的方北藤。
不想回头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偏偏不尽人意,方北藤睡得并不好,他努力睁开双眼,冷汗打湿额角的碎发,湿粘难受,他掀开被子,凉爽的风席卷皮肤,吹走身上的热气和汗水。
床头柜上的台灯被扫到地上。
窗户开得很大,他望着窗外失神整晚。
柳南烟被头顶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她觉得嗓子很痛,迷迷糊糊从沙发上爬起来倒了杯水,冰凉的液体冲着干烧的嗓子,舒服了不少,她重新躺下闭上双眼,很快睡着。
夜总会包房里。
薛凡有段日子没来,这次来身边也没带女伴。
有人调侃他竟然学会做痴情种了,被薛凡笑着笑骂了句滚,他解释自己没那么伟大。
“解释就是掩饰,想安定下来就是好事,害羞个什么劲儿啊。”薛凡的朋友笑嘻嘻的拆穿他。
薛凡闻言笑笑,没有吭声。
这让众人有些拿捏不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正在说话间,包房的门被推开,帅气的服务生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解释这位小姐说是薛少的朋友。
薛凡看到蒋瑞,意外的挑眉,让服务生把人领进来。
蒋瑞手中抱着四五十厘米长宽的纸箱子,薛凡让身边人把位置给蒋瑞让出来,等她抱着纸箱子坐在他身边后,薛凡这才慢慢悠悠给身边的朋友解释说这是柳南烟的舍友。
蒋瑞穿了天白色带纱长裙,裙摆过膝,又化了致的妆容,跟仙女似得。
吃吃喝喝的有钱少爷们出来玩不撩个妹搭个讪,都对不起那点酒钱。
二世祖刚想上来搭讪,被薛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