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让静慈生气,好支开她,这样就没人管你了是不是!”她和倪云耗了多少真气才把他一身功力保住。而後为了救治又花掉多少珍贵草药与心思!羽尘日日以泪洗面。没想到好容易伤势有了起色,这小子竟然喝起这个时候绝对是禁忌的酒来!
蓝隐沈默的注视著碎落在地的酒杯,浓烈的酒香自蜿蜒蔓延的液体飘散在房间里。
“怎能这样不爱惜身体?事情还没有到没有转机的时候罢!怎能这样懦弱!”
蓝隐还她一句:“生有何欢,死又何憾!”
“你!”长虹女侠一生纵横江湖,还从没看过这样不成器的孩子,气得一掌拍在门上,梨花木的房门立刻四分五裂。“如果我这就是来告诉你如何救你那红哥哥的法子呢!你死了可怎麽救他!”
蓝隐的眸子亮了一下,很快的,又回复成一片死寂的灰色:“没用了,今天早上,耳环,已经完全变绿了。红哥哥,不会回来了。”伴随晶莹的泪滴淌落的,还有苍白的嘴角上一缕鲜液体。
长虹女侠一惊,连忙上前给他灌输真气,蓝隐也不挣扎,只是任她摆弄,一手缓缓自左耳摘下耳环,只见昔日殷红的血玉饰物,如今变得一片墨绿。蓝隐深情的凝视著那枚耳环,用颤抖的手把它移动到苍白的唇边,轻轻印下一个带著丽痕迹的吻。
血,开始大量的从蓝隐口中奔涌而出,红哥哥,哪个才算是你,你到底,在哪里啊!伴随著无尽的悲伤,他陷入了暗沈的昏迷。
邵燕飞在书柜上随手抽了本《资治通鉴》就要去找黄璃真。却在迈步离去时被等候已久的邵父叫住。
邵丞相看著这个表面恭顺,眼睛里却十分不耐的儿子,连日以来日思夜想的话语,顿在喉间许久,最後化作一声叹息。可是,一些话,却是到了不能不说的时候。
邵父整理心思,严声道:“飞儿,为父有事与你商议。”
“今□□上,黄尚书……”
“是是,他反驳了您的奏折。可是父亲,他始终就跟您不是一派,怎麽可能支持您的思想呢?这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邵父开口七字,就被邵燕飞打断。
“注意礼仪!你再这样浮躁就给我到祠堂跪上一日反思祖训!”
“我!孩儿知错。可是父亲……”
这次,邵父一扬手,打断邵燕飞。邵父道:“飞儿,你大了。有自己的追求与思想。为父如今只会提醒你,绝对不会强制你做什麽。对於黄璃真的问题我们争执了很久。今天,我对你说最後一次。希望你能够听我把话说完。今次之後,我不会再多言。”
邵燕飞平息了一下气息,在父亲示意下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他开始还能平心静气的听上一两句,後来,渐渐开始不耐,甚至喘起了不服的粗气。但是看到父亲仿佛疲累的面容,一度忍耐了下来。可是,当听到父亲说道“你是否明白,自己喜欢上的,究竟是那副皮囊还是那个人”的时候,他忍无可忍的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父亲!我是真心喜欢他!我知道男子相恋有悖伦常,可是想想不红为我们做的一切。如果没有他,哪里还有今日的我们。”
“感恩不是恋慕。”
“不!我对他,怎可能仅止於感恩那样浅薄的感情!我是爱著他的!我爱他这个人爱他的一切!”
“一切是只哪些呢?你口口声声声称自己……爱黄璃真,那麽又有多了解他呢?如果只是盲目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