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体育委员虚伪的感谢毫不在意,自己安静的扫了一堆灰后撑着撮箕和扫把跑出去倒灰,结果刚从前门出去几步,脚步一顿……
她小心的维持手部的动作不动得撮箕的灰洒了,然后僵硬着上半身慢慢倒着退回到前门边的垃圾桶旁。
垃圾桶盖上专门给人灭烟头的地方静静的躺着半根烟。
下午的课都是女老师的课,这根孤独的烟应该是他刚刚抽的那根。
难得,他还有抽了一半不抽的时候哦。
想起方才在楼梯口看到的那副场景,她皱起鼻子哼了一声,浪。
她提着空撮箕和扫把回来,看到方沁坐在位子上一脸不高兴,一看到她进来就叹了一口气,仿佛刚刚才叹过气似的。
方沁才扫到第二组就不想动了,随意抽了个座位坐下,抱着扫把哀怨的发愁:“烦死了……”
她走进来继续扫地,听到这话也点点头:“我也烦死了……”
方沁看向她,背影瘦瘦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的确很烦,“你是应该烦死了。”
“……”
她扫到方沁那,面无表情的指挥道:“抬腿。”
方沁并拢两条腿抬起,看着她扫地,自问自答的说:“你说你怎么就那么霉,你说你!上次生日!下我给你的礼物这不就完了嘛,不就万事ok了吗?要不然今天还能让齐铭得瑟成那样?”
她忍不住翻白眼,没好气的说:“方小姐,我再说一遍,你那不是送礼物,你那是送钟。”
方沁耸耸肩,骂她:“迂腐。”
她笑笑,把眼前这一排的课桌摆放整齐,后头方沁忽地惊呼一声,吓得她差点踩到手里的扫把摔一跟头,她立刻回头:“怎么了?”
“我忘记告诉你生物老师说了,如果你来了让我转告你记得把罚抄的笔记送他办公室去……”
所以??
刚刚班会课生物老师怎么不提,等班会课散了也不说,那她怎么办,噢,她真想掐死方沁。
“你干嘛现在告诉我!!”
大风刮过,六月的天真的黑的晚。
但有一种东西要黑不怕晚,那就是生物老师的心。
从头到尾,一直很黑。
她想,这个时间点,正常的话,高一老师都回家吃饭看剧睡觉了,除了实验班的老师还要坚守岗位……但老师也是要吃晚饭的呀。
思忖良久,她最后还是带着小本子来到了理科办公室门口,紧张的左顾右盼生怕有人来。
她一个人肯定是不敢单独面对生物老师的,偏偏方沁死都不肯陪她一起,她拖方沁好半天就和拖不想回家的二哈一样艰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