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比起赵美人,花贵仪的危险系数似乎太高了。她果然也是希望花贵仪倒台的。
桃蜜儿话音刚落,一直未说话的宁妃也开口了:“花妹妹最是爱惜皇上赐下的东西了,此般独一无二的布料又如何会送人呢?”臣妾也以为赵美人是被诬陷的呢。
未尽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宁妃难得没有反其道而行搅浑这潭水,顺着众人的意思一针见血的指出疑点。
偏偏,在她们携手面对神队友的时候,她们之间还出了一个猪队友。
赵美人看了眼宁妃,完全没有领会到宁妃话里的深意,怦怦嗑了两个响头以后,未自己辩解:“妾绝未偷取花贵仪的心爱之物,这布料真的是花贵仪赏给妾的啊!”
所以说,智商着急是病,得治。
桃蜜儿不忍心再看赵美人,低头装作整理有些皱的衣袖,微微侧脸不再看地上跪着的赵美人。
一句话就奠定了花贵仪翻身的必然性,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女人们失望极了,纷纷不再出声,静静地看着赵美人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心里对花贵仪的忌惮又深了一分。
若真是花贵仪推出来的替罪羊,那么这个替罪羊也未免选得太好了。
桃蜜儿不再关心已经知道结局的事态发展,枯站着等皇帝给赵美人定罪。
最后是王昭容痛心疾首的声音唤回了桃蜜儿飘远的深思:“臣妾真的没想到赵美人是这般恶毒之人,真是……识人不清,惭愧,惭愧。”
“王姐姐不必如此自责,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
桃蜜儿毫不留恋的离开,准备回宫,身后女人们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地听不见了。
半路上,桃蜜儿停下折了一朵花儿,心中叹息。
这件事中损失最大的恐怕就是夏嫔吧?大皇子至今病着,半点没有好转的迹象,想扳倒的妃嫔是一个也没有扳倒,只没了一个对于夏嫔而言无足轻重的愚蠢美人。
可是,这与她有何关系呢?
手中的花被桃蜜儿随手丢弃,如今最重要的是把满怀愧疚想要去安慰花贵仪的皇帝截下来。
无论如何,至少不能让愧疚心处在最浓烈的状态的皇帝去看花贵仪。
含了颗会让她看起来虚弱的药丸,装作没有看到后方逐渐靠近的、若隐若现的明黄色,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悠悠地倒下了,放任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确信皇帝不会扔下晕倒的她,去看花贵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