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多好的男孩子啊，她要怎么对他开口？远在国外，正为了她努力早日完结学业，她要让他担心吗？就算说了，难不成告诉他是因为她出轨被发现，被班长当做是个出钱就能上的婊子？

她说不出口。

“祁宣，我想回家，下午的课不想上了。”

到最后能依靠的人只有那个让她痛苦又无法逃脱的祁宣。

多可笑。

“好，我马上过去接你，乖乖等着我宝宝。”

手机那端传来的祁宣的声音低沉、威严又让人信服，让她感到安全。

*

祁宣接到她的时候，程胭脂的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他牵了她上车没有多问，带她去吃过饭，她看起来轻松了很多。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祁宣去拉她的手，看着她的目光温和又沉静。

程胭脂却像突然被刺到一样躲开他的手，呼吸不稳，声音里也似掺杂着怨气，“我想去洗个澡。”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她没有给顾西延打电话而是直接向他寻求帮助？

他出去打了电话，但是助理说那个小老鼠还没有动作，远在国外的顾西延才刚和刘子瑜认识。

祁宣拿着浴巾等在浴室门口，程胭脂洗澡洗了很久，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敲敲门问她，“宝宝，你洗这么久是想要跟我发生点什么吗？其实宝宝，我更想跟你一起洗的……”

程胭脂没有回答，里面只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祁宣又等了一会觉得不对，直接拧开门，程胭脂赤身裸体站在淋浴下背对着他。

“宝宝？”

程胭脂慢吞吞地转过身，水流通过水管从花洒喷出来，落在她的头顶，长长的黑发顺着水流贴在脸颊两侧、胸前到腰际，纵横的水流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爬过，她几乎睁不开眼，一张嘴水珠就从她的嘴唇流进去，以致于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小。

祁宣脸色微变，将她从花洒下拖过来，用浴巾围住她的身体，她站立不稳直接倒在他怀里。

“告诉了，发生什么了？！”

程胭脂慢慢圈住他，她全身湿透，脸贴在胸口，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水迹，声音却没什么起伏。

“祁宣，我是个婊子。”

“谁这么说的？！”他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

“我明明有男朋友还和你混在一起，脚踩两只船。”她自顾自地说着，因为埋在他胸口，声音显得有些闷，“这样的人是我以前最讨厌的。”

“谁说你是婊子？”

“我突然觉得很难过。”她晃晃头，“我有点累了。”

不想再挣扎了，不管她是怎样的，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以前的程胭脂，那个程胭脂所犯的错总要有人来承担，她以前不懂，如今却懂了。

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祁宣，我喜欢顾西延，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们这段关系既然是错误的，就让它结束好吗？”

祁宣将程胭脂从他胸前挖出来，两手托着她的脸，那双手甚至在发抖，他能感觉的到，这次和以前任何一次说要分开都不同，可他又分明能感觉出来，她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