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向,倒是猿翼山那一列的山脉。”晏黄思索了一刻东南方向的山脉,最后觉得还是猿翼山那一列的山脉更接近些。
“现在猜什么,跟着它的方向走,到了自然会提醒我们。”臧阳血红色的瞳孔里只剩下两个小小的寻魄针的倒影,那是他独子复活的希望。
晏黄闻言笑了笑,附和了一句:“岳父大人说得在理。”
臧阳已习惯了晏黄叫自己“岳父大人”,因此此刻听了也不过是笑了笑,权当认了这个特别些的女婿。
“你可还有什么要带的?”晏黄手中捧着寻魄针,扇子便被别到腰间,随口一问。
“我能有什么可要带的,唯一要带的也不过就是申屠了。”臧阳看着被狐鬼附身的申屠,终于还是没有伸手去碰他,只浅浅地笑了笑,“狐鬼替我们带了,便没有什么可带的了。”
大约是一个人的思念终于有人一同担着,臧阳连带着对晏黄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那便走吧。”
晏黄三人跟着寻魄针一路向着东南,果真在猿翼山顶上疯狂地旋转起来,并发出震耳的嗡鸣。
“竟真的在这里。”臧阳笑了一声,晏黄便接道:“还要多亏当年师兄的耳濡目染。”
程耳处处留情,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回来与晏黄说一说,猿翼山他早已玩得熟了,晏黄自然知道。
“的确是藏东西的好地方。”臧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晏黄也跟着勾起一个嘲讽地幅度:“怪兽、怪鱼、蝮蛇满山,要找还真的是不容易。”
“哪里戒备最严便是哪里了。”臧阳知道其中的道理,便直接说了一句。
晏黄也觉得有理,便睁开眼仔细地搜寻。
猿翼山上十分的荒凉,无草无木,却偏偏兽鱼蝮蛇满山,所见之处到处都是兽类之间的厮杀,处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却偏偏山正中心的洼地却谁都不敢接近。
“是那里了。”臧阳伸手指了指正中心。
晏黄与臧阳两人跳下去,果真是有人守着。
那人无首,手持盾牌而立,臧阳低低地说了一声:“夏耕。”
“我看着倒像是刑天。”晏黄不紧不慢地接话。
臧阳也不紧不慢的:“刑天是和皇帝争帝位,被砍了头没死,但夏耕可不一样,他是夏商之争时被砍死了,现在这个是他的尸体。”
晏黄细细地看了看,夏耕的身上确实是有不少的尸斑,确实是已死之人才有的特征。
“知道这些又如何?还不是要打一场。”晏黄伸手取了扇子,却一点也不慌张,仿佛不过是要与他说句话,他便会将掌喜的尸狗还给他。
“刑天好歹是神,夏耕却不过是个人,他可比刑天好对付多了。”臧阳笑了起来,却也不过是闲聊,一点儿也不急着要去取尸狗。
“但愿。”说罢,晏黄便往前走了一步,却触到了一层薄膜,他伸出手,手便从手腕处截断了,他伸手玩笑似的转了转手,“还有结界。”
“我看是幻境。”臧阳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就消失在幻境中了。
申屠暗道了一句“真是心急”,便也往前塌了一步,整个人都没入了幻境之中。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幻境中的环境,就听到耳后传来申屠一声含笑的轻呼:“晏黄,你来了。”
他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