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烨容见申屠还是不知好歹地坐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他,不知为何自己突然不想训斥什么,领着两个弟弟坐到外面的主室去了。
”奉茶。“殷烨容淡道,旁边的丫鬟忙推开主室的门出去烧茶去了。
“皇兄,过些天便是春猎了,你胳膊受了伤可还跟我们一同去?“殷温茂道。
殷烨容对殷温茂更多的是疏离,因此只伸出手指敲了敲椅子把,只冷淡地道:“到时再看吧。”
谁知殷阳伯却甚是失望似的,道:“若是皇兄不去,春猎便有些无趣了。”
殷烨容看着他那副真心实意的失望,心中突然不希望自己这个弟弟失望,停下了敲椅子把的手,勾出一个淡笑:“那便去吧。”
“真的吗?”殷阳伯的眼睛亮了一下,面对这位兄长,他起初也觉得这个哥哥甚是疏离,然自己受伤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到这位兄长的关爱,而后他便觉得定是其他的人误解了自己的兄长,与殷烨容也越发亲近。
殷烨容看着殷阳伯那副雀跃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挑起了唇,连眼神都变得温情了些,却没注意到旁边的殷温茂眼中不知不觉爬上了些嫉恨。
他不明白,大皇兄作为太子,身边有的应当是足智多谋的帮手,绝不该是像二皇兄这样心思单纯,毫无城府的人。
却偏偏自己与殷阳伯,大皇兄对殷阳伯更偏爱些,对自己这个明明更加聪明优秀的弟弟视而不见,他本没有夺嫡之心的,他只想着做一个皇兄身边的肱骨,因为这个皇兄实在是太强大了,无论是文还是武,自己都远远不及,可是为什么皇兄只偏爱着殷阳伯,对自己永远都视而不见,他突然有些恨,然后萌生出夺嫡的心来。
春日里的阳光还有些黯淡,春风吹过来还有些冷,狩猎场里时常传来虎狼的吼声,殷烨容三兄弟都着了猎装,枝叶摇晃,阳光折射的绿光映在殷烨容的脸上,连清冷都消散了许多,凭空多出了许多温柔来。
殷阳伯勒着缰绳,小心地靠近殷烨容,殷烨容早已发现了弟弟的小动作,却也没有点破,由着他悄悄地靠近自己,旁边的申屠看着殷烨容默认了自己弟弟的靠近,心中竟生出点醋意来,满脸不悦地瞧着殷阳伯,殷烨容感觉到了申屠的目光,转过脸去看他,见他一副甚是不喜殷阳伯靠近自己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愉悦,轻轻地勾起了唇,心情甚好。
“大皇兄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殷温茂年纪尚小,只能骑矮些的马,此刻见殷烨容心情尚好,便主动靠过来搭话。
殷烨容确实心情尚好,连带着看殷温茂也顺眼了些,此刻也不如以往那么疏离,反而勾着唇角道:“嗯。”
殷温茂的心忽然一软,对今天安排的事忽然犹豫起来。
看着两兄弟都黏上了殷烨容,申屠的脸色更差,甚是不喜自己的人被别的男人堵得自己近不了身,即使那两个男人是他的兄弟。
殷烨容望着远处的申屠,突然意识到他此刻正同时厌弃着自己两个弟弟,便开口道:“武太傅为何不过来?”
申屠便骑着马过来,不着痕迹地将殷温茂挤开去,好让自己与殷烨容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