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思考为什么我一分钱没,不仅陪吃陪睡还要陪半夜爬山?
我们拾好下楼,江融已经坐在了客厅里,边上摆着笔记本电脑,上面数据跳动,江融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一身酷帅的冲锋衣,脚上踩着厚底军靴,指尖夹着一支烟。
林逾白随意问道:“昨晚没睡?”
江融回他:“睡了三小时。”
我惊讶地看他一眼,到底是年轻人,他眼底一点青色都没,哪像忙了一夜的样子。
林逾白浅笑,对我道:“他睡眠少,怕影响你休息,才让你和我睡的。”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关我屁事。
登这种未开发区的山,其实蛮刺激的,当然如果不是昨晚我刚滚完一场耗体力的……我只觉得腿好疼,那个位置也不舒服,才走了会,江融突然单腿弯曲在我身前蹲下:“上来。”
我硬气道:“不用。一会你背不动了,还不是要我自己走。”
“上来!”
这次语气重了,我不情不愿地趴在他身上,江融背着我,一点也没受影响地继续往上爬。
走了半个多小时,换成林逾白背我,我“不小心”鼻息贴着他的后颈,每一次呼吸都要吐气到他的耳垂上。林逾白脚步顿了下,手指故意在我的大腿内侧来回摩挲,痒得我轻轻抖了下,马上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上,宣告偃旗息鼓,这才相安无事地走到目的地。
我们在一处小悬崖处停下,天色已经渐白,附近有两只小鹿在低头吃草,我走近了蹲在地上,它们完全不怕人,仍然吃自己的。
林逾白拿出一台相机,我抬头的时候,他刚好拍了一张。我对他拍照这个动作有阴影,立马跳过去,说:“你不能拍我,删了!”
林逾白拍拍我的头,像在哄小孩:“这是胶片相机,没有删除功能。乖,刚才没有拍你。”又牵着我往崖壁走了几步,我死活不过去,怕掉下去,一边还在说:“那你洗照片的时候要给我看看。”
林逾白说:“我又不会骗你。”他把相机放到我的手中,从身后半环住我,“太阳马上出来了,这个位置刚好正对东方,过一下我们拍日出。”
那天他们带我玩了两样东西,一个是和林逾白拍照,现在大家都用数码相机了,林逾白还用胶片相机,但我蛮喜欢这种复古的东西。林逾白说:“胶片照片的色更有特色,而且洗照片也很有趣味。等下回去我带你进暗房看看。”一句话,勾得我心痒痒的,好奇呗。
另一个是狩猎,我才知道江融带出来的黑色长柄东西是猎枪,他要带我打猎,我死活不肯,我胆子小,不敢杀生,江融只好带我打空枪,后来装了子弹给我打树叶玩。我举着枪环视四周,对着林逾白,他正坐在小溪边烤鱼,回了我一个纯净的笑,像我拿的不是什么可以杀人的武器,而是相机。我又对着江融,他站在我的身后,枪正正瞄准他的心脏处,江融面色不改,手掌盖在发射口,握住,也微微弯起了唇角:“姿势错了,真笨。下次带你去射击场练练。”
我们出发的早,回去的也早。中午吃完他俩弄的野味,我们就回了木屋。江融直接进了一楼的一个房间,又去写他的代码。林逾白向我招手:“过来,带你洗照片。”
二楼有间房是林逾白的画室,还有间是洗照片的暗房,我说:“你好占空间啊。”
林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