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从容自若地放进自己的外衣口袋里。
我瞪着他,说:“你还我!”
林逾白笑了下,在楼道昏黄的光线下也显得容貌清隽,他姿势悠闲地站着,问我:“你家是哪一间?”
我心猛跳,但还没到被他勾得找不到北的地步,警惕地说:“我家在楼上,我下来扔垃圾的。你快还我,你拿着又没有用。”
他又笑,有些嘲弄的意思,“门口就有垃圾桶,你干嘛下来扔?”向前走一步,逼近我,这个又窄又旧的地方都掩不住他身上的风流贵气,“我听说师大不仅以学术闻名,教师福利也做得不错。怎么,最近师大穷得连房子都分配不起了?”
我往台阶方向蹭,提着东西下楼梯,说:“我不住这,我要回去了。”了不起去秦无虞那,反正我经常忘记带钥匙,他在门口给我藏的有钥匙。
林逾白却是站着不动,“哗啦”,又是钥匙晃动的声音,接着“咔嗒”一声
我往回跑,欲哭无泪地看着林逾白已经开了门,在门口换上秦无虞的拖鞋,打开灯走了进去。
我连鞋都来不及换,袋子乱扔在地上,抓着他的手臂就往门外拖,说:“你给我出去!你怎么这样,林逾白,你给我出去。”我又哪里拖得动他,林逾白把门关上,像在自己家一样往屋里走,反而把我带着进了客厅。
我只好松开他,气得风度都顾不上了,大吼大叫:“你要不要脸,你这是私闯民宅!我惹你了?我惹你们了?!你们这样弄我,还不放过我。”说着,自己都有点委屈,指着门说:“你把钥匙还我,你走。”
林逾白理都不理我,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不是给你留了纸条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又骂:“你要不要脸?!”
林逾白勾起唇角,浅笑:“真笨,翻来覆去只会骂这句。”然后慢悠悠地说,声音像爱尔兰风笛一样低缓迷人:“未夏,你真的太明白,怎样能挑逗我了。”
我戒备地看着他,退了几步:“你什么意思?”
林逾白撑着头,斜着眼睛看我,笑意更盛,问:“刚才用我用得开心吗?”
“开……开心。”我一愣,如实回他。
我像是说了句笑话似的,林逾白忍俊不禁,低笑了几声:“你怎么这么好玩呢。”又说:“都回家了,怎么能不换鞋。未夏,去门口把拖鞋换了。”
他这样说,还真有几分平时秦无虞管教我的样子……但是,不对啊,这是我家还是他家?
他一“和颜悦色”我又被他迷惑,走到沙发边要去拖他、让他走,他直接抱着我的腰一带,我就正对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自投罗网都没我蠢的。
我挣扎,都快哭了,被他吓的,说:“你松开我!”但是林逾白的手牢牢搂住我,纹丝不动,眼神发沉,“未夏,你犯了三个错。第一,不乖乖听话打电话给我,第二,在商场遇到江融了还不知道跑,非要傻傻留在那等我来抓你,第三,别人从我这拿走一分的,我必定要讨回十分,你算算,刚才你给了我多少冷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