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言极是,”贵客也看到相互扶持的二人,静默了会儿后,方才继续道:“叨扰大师半日,在下也该离开了。”
净尘见他要走,赶忙又补充道:“施主莫要再将前尘往事放在心中,不过如梦一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愿施主早日放下心中执念。”
那人闻言,咧嘴笑了起来。没有再回答净尘的话,摆了摆手朝山下走去。
雪下的越来越大,大有将整个江南都罩起来的气势。
街上原本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因为大雪一哄而散。
那人步伐极其缓慢地走在路上,他好像察觉不到寒风一样,一步一步留下了痕迹。
路过琉璃庄的时候,他抬头遥遥看到了那块崭新的匾额,没有丝毫被岁月侵蚀的痕迹。
不知不觉中,有泪水落了下来,“他们都忘了,为何偏偏我还记得……”
口中的热气融化细雪,手掌翻过褪下些许袖袍,露出了一道恐怖的伤痕。
自手腕处横切而过的伤痕早已经痊愈,只留下了一道丑陋的伤疤,提醒着曾经这里受到的伤痛。
蓦地早已经痊愈的伤痕开始发疼,就好像寒冷侵蚀进了里面,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公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纸伞扬起,挡住了飞扬的大雪。
一身紫衣的姑娘,满脸忧愁的望着他,“时到今日,公子还不能从梦境中走出来吗?”
担忧的声音里,司徒云白无奈地笑了笑。
那飓风席卷地,将一切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