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远陪着母亲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下意识的便皱了皱眉头,虽然住在老宅的时间并不算长,但对於老宅这里众人这复杂难解的多角关系,他的心中可是比谁都还来得雪亮,他淡淡的依序由左至右冷冷的扫了童他们一眼,少年这带着明显讽意的冷淡眼神是如此张狂,雷御轩及白子辰他们很快的便察觉到了,雷御轩几乎是一瞬间便想要站起来质问,而白子辰则是维持一贯的温文,还拉了雷御轩一下权充是提醒。
毕竟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好说都是上官开阳请回来做客的,而上官开阳也隐约跟白子辰提过他跟哈姆丹是利益交换,他治好祈臻的病,哈姆丹就帮永善重造一颗包她馀生无忧的妥当心脏,故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客给得罪了,即使他也觉得这客很欠一顿教训,但为了永善,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忍了。
童是第一次看到了祈臻她们mǔ_zǐ,虽然听过上官开阳说过她们的事,但一直没能和她们见上一面,今日终於真正见到了她们,童显得有些开心,她走向前去柔声的向祈臻说道:『从那麽远的地方来,一定很辛苦吧?!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如果还有需要什麽?!可以和我或是开阳说,若是还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你多多包含!』面对於童这主动的亲切问候,已经多年未曾和外人交际的祈臻有些不适应,她微微的往後缩了缩,纤细的身子有意无意的往儿子身後依靠着,祈远到了从母亲身体里发出的求救讯号,一个跨步的便将身体挡在了母亲的身前,少年眼底有着明显的生冷与排斥,连那拥有完美弧度薄唇所吐出来的话都跟冰珠子一样的带着冰冷:「家母怕生,您这样太过亲近已经吓到了她,这边的吃住及招待都没有疏漏的地方,我们并不是娇贵正统的皇族人,不需要让您这麽心,但还是谢谢您的照顾,将来可能还会继续打扰您一段时间,如我跟家母的表现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含!」祈远这番含枪带刺的话语十分的不客气但却又十分的条理分明,除了雷君临跟白润雨这两个不解事的娃儿继续旁若无人的玩乐之外,在场的众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童,一张小脸瞬间白了几分,而祈臻的眼底也添上一抹惊徨,这下子连刚刚还力劝雷御轩冷静的白子辰也忍不住脾性了,他来到了祈远的身旁,看了他几眼,这孩子,枉一张得天独厚的好相貌,说出的话语跟做出的举止却是让人难以恭维的毫不客气,真是难为哈姆丹堂堂一个进退得宜行为有度的沙漠霸王,却有着这麽一个不懂得家教为何物的儿子。
「台湾有句老话:『客自远方来』!既然你们一家三口都是开阳请来的客人,那不论你们的态度如何,我们都必须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这才是标准的待客之道,如果你们那儿不舒爽了,可以跟我们说说,我们会立刻改进的,这里虽然不是属於杜拜的天子脚下,但要论天子能耐,我们也是拿得出来的!」白子辰的话温和而客套,但话里头尖刺却不输刚刚的祈远的冰刃,少年的脸色一下子刷得便褪得阴沉,齐永善眼见场面变得有些僵,也赶忙向前,朝着祈臻问道:「听说伯母和我的母亲一样都是台湾人吗?」祈臻的目光越过了儿子的肩旁,她看到了一脸温润清澈五官细致的齐永善,这面如冠玉的少年一脸的清润,眉毛睫睫,眸光盈盈,整个五官轮廓深邃清净美好得如同一幅画般,祈臻看着看着,男孩眸里难得一见的温润似乎一点一点的正在淡化她多年积累的不安,祈臻忍不住微微的从祈远的身後往旁挪出了一点,开始更加细细看着男孩,估计少年的年龄看起来和儿子差不了多少,她嗫嚅了半天才轻飘飘的开了口问:「你,今年多大的年纪?」「再过几个月就满十四了!」得到了祈臻的回应,虽然并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但齐永善仍是温温润润的回答,祈臻暗暗记下了少年的年纪,还刚想再靠前开口说些什麽,祈远在一旁却已经十分不客气的挡了下来,他有些不悦的对着祈臻说道:「咪咪今天去做了半天的治疗,应该累了,该先去好好休息一番,有什麽话,等你养足了神,再说吧!走吧!」「搞了半天原来跟我们泉哥儿一般还没断奶呀,这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