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都松散成一团烂泥了,看来,他这几日不找个时间出面说个几句,那些下人们从今後便再也不会做事了。
齐永善的嘴角微微的抿着,他听得出上官开阳话里的训诫,但他能提出什麽反驳呢,当着妈妈跟他的面前,说他已经听到了他跟隐月叔叔的对话,说他因为快要死了而开始觉得不安吗??说他还没好好感受妈妈对他的疼爱所以还不舍得上天堂吗?!
童看着儿子微微抿唇的模样,心底忍不住又开始叹息,自永善回到她身边後一直以来,她大部份的时间都还是用来想着自己,鲜少真正打从心底为孩子想过,老宅的人虽然不多,但她与男人们的关系,对尚不解事的孩子来说,终究是个隐形的伤害。
但她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放了她,让她跟永善单独过活,这是男人们宁可死也做不到的事,更何况,离了男人,她也活不成,随着这十年的时光匆匆而过,童再如何的人事不知,也明白她的欲蛊是除了这些男人们之外完全再无任何药物可解,而孩子刚刚的催心肝的大哭,也已经完全磨去童她体内最後的一点身为女人的坚持与固执。
现阶段,为了齐永善,她,再也无法如同十年前般的恨男人恨自己了,再也无法总是自怨自艾的嫌弃着自己怎麽可以如此脸面不要的就躺在男人的身上与之交欢。
而且还一天一个,每夜与她滚在床上的,都是完全不同长相及性情的男人!
童闭了闭眼睛,压下了自己内心满腔的忿恨与思绪,孩子刚刚凄厉的哭声还言犹在耳呢,她再也不愿意去回想了,此刻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虚软如棉花般的,毫无任何一丝力气,整个头脑此时也正发胀得十分疼痛,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番,什麽都不想再想。
主意一打定,童拉起了身旁还抿着嘴的儿子的小手,轻声说道:「善儿,妈妈觉得有些累了,善儿陪妈妈去床上睡一会儿好吗?!」。
齐永善看了童一眼,轻轻点了个头,但随後小手又去拉起了上官开阳的大掌说道:「刚刚善儿这样哭闹,吓到了开阳叔叔,开阳叔叔一定也累了,开阳叔叔也陪我跟妈妈一起说,好吗!」
听到这句话的童,小脸瞬间便有些僵凝,但上官开阳的眼睛却跃上了一层喜色。
“阳,阳,你想些什麽事儿去了,辰还在等你回答呢?!”
雷御轩连连呼喊了上官开阳几个回合,总算将神游太虚的上官开阳给千里迢迢的唤了回来,一回神,便面对这麽多双眼睛盯着,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上官开阳很快的便将不愉快的心情给盖了过去。
他刚刚竟然在他们这六人中难得一见的会议中走神,只要回想前几日他与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在大床上陪着齐永善入睡的神情,他怎能不得不发愣,这麽多年下来,扣掉因为性事上他所给予的极度激烈後引起的疲惫,童第一次得以在他的身边从容平和的睡去,她拥着孩子沉睡的模样,简直美得让他的呼吸都要为之停顿。